我一面吃,一面含糊不清的說:“我自己吃吧,不用你喂。”
司棋看著我狼吞虎嚥,甜甜一笑:“不!我喜歡餵你。”
又喝點排骨湯,吃了幾塊排骨,我吧唧吧唧嘴,搖了搖頭,示意我吃夠了。
司棋把東西放下,然後在床頭拿出毛巾,拎到洗手間沖洗了一下,然後坐回到我身邊,像對小孩一樣使勁給我擦嘴巴上的油膩和肉渣。
我嘿嘿樂,司棋白了我一眼:“你笑什麼?”
“你的樣子,像我媽。”
“什麼?”司棋眼睛一瞪。
我趕緊說;“我小時候,臉上髒了,我媽就是這麼幫我擦的。”
司棋又白了我一眼,不過眼神溫柔了許多。
我靜靜看著司棋,胸中湧出無限柔情。
“司棋。”我小聲喊她的名字。
“嗯?”
“我們結婚吧。”我紅著臉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司棋眼睛裡冒射出驚喜的光芒,臉上卻很平靜:“想娶我了?”
我使勁點頭。
“為什麼呀?”
我眼珠轉了轉,看了看床頭的保溫瓶,說:“你排骨湯做得好吃,把你娶了我們家就有大廚了。”
“去!你娶個煮飯婆算了——不幹!”
我急了,連忙說道:“那……我當大廚,以後我來做飯!”
司棋眼睛裡含著笑意,一臉不屑看著我:“你?我就記得你光會泡泡麵了。”
“其實我還會別的。”
“你還會什麼?”
我急中生智:“我大學軍訓那會常常在宿舍裡偷偷用臉盆煮從部隊菜地偷來的大白菜吃。”
司棋“噗哧”一笑。我用僅剩下能動的那隻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嬉皮笑臉說道:“你要不說話就算答應了吧!”
司棋滿臉通紅,低下頭不說話。
我一下從床上蹦起來歡呼一聲,結果牽動了傷口,落下後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司棋急了,一把按住我不許我亂動,嗔道:“你別亂動!你腿上骨折了!回頭你要瘸了……我就不嫁你了!”
我立刻就不動了,身上得疼痛好像也立刻好了幾分。擠眉弄眼道:“我不動了…………嗯…………老婆,過來讓我親一下。”
司棋臉嫩,堅決不幹,因為護士大夫或者阿林他們隨時都會進來。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本來都是老夫老妻了,這時候卻偏偏象個小姑娘一樣害起羞來了。
我死皮賴臉堅持。
司棋急了,小聲哀求道:“阿陽我求你了,我都快是你老婆了,擱著放著也跑不了……你別那麼一副猴急樣!”
我沒說話,只是痴痴瞧著她臉紅撲撲的樣子。
‘
司棋坐了一會就回家做晚飯去了,據說還要去市場買點大補的東西做給我吃。我暗暗嘆息她不去做飼養員實在是可惜了,難怪她們幼兒園的小孩子們一個個都被她餵養的白白胖胖。
我偷偷從枕頭下拿出半包香菸,強忍著手上得疼痛,費勁的掏出一根菸插到嘴巴點上。
狠狠吸了一口後,我感到愜意無比。
煙是我私下向胖子要的。反正我也只是外傷,抽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瞞著醫生護士還有司棋就行了。
我想起前會兒對司棋的求婚,心裡又是甜蜜又是竊喜。
同時潛意識裡暗暗的鬆了口氣。
趕緊把自己的心定下來是目前我自認為最好的選擇。這樣一來,對於犖犖那裡,我可以給對方也給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最近和犖犖的接觸,我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漸漸動搖。她的每一個微笑和每一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