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愔在府裡歇了兩日,果然又忙起來。
他仍是像三月份那般早出晚歸,似乎有忙不完的事,就連褚映玉都難得見他一面,每晚她睡著時他才回來,等她醒來,他早就離開,身邊的位置都涼了。
更不用說小陸縝,難得和爹爹玩了兩天,人就跑得不見蹤影,剛學會叫爹,爹又不見了,都懶得再叫爹。
這次的動亂,也讓京城格局發生了變化。
當榮親王作為前朝遺賊的身份一出,所有人譁然。
眾人都沒想到,居然有前朝遺賊混進先帝的後宮,混淆皇室血脈,若大周的江山真的被榮親王奪去,那豈不是……
這事涉及到先帝,眾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在心裡嘀咕。
先帝可真是混不吝的,這要是在史書上添一筆,也不知道後世會如何看待先帝。
也幸好這些大臣不知慧貴妃、麗嬪也是前朝之人,要是知道,只怕史書能寫的更多。
雖然榮親王一脈已被誅除,然而皇帝擔心還有漏網之魚,給雍王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所有反賊都誅殺。
當年慧貴妃死後,他因為傷心,加上皇后中毒,沒有徹查,倒是讓他們逃過一劫,這也是皇帝最後悔的事。
再深的感情,當涉及到他的江山時,男人也能狠下心來。
最近五城兵馬司到處在京城裡搜尋反賊,弄得人人自危。
如今聖人中毒,身體有恙,仍臥病在床,一切政務都由雍王、賢王和定王處理,其中又以雍王為首,賢王和定王輔佐。
因榮親王當時一陣亂殺,導致聖人現在的兒子只剩下這三人,朝臣們的目光都落到這三人身上,琢磨著下一任帝王會是哪一個。
總歸不會真的是一個未滿週歲的小奶娃罷?
但若不是皇太孫,雍王會允許定王、賢王上位嗎?現下雍王勢大,定王和賢王明顯都依附於他,想越過雍王是不可能的。
不少朝臣都在觀望,也在等聖人的決定。
聖人因為中毒,身體完全垮了,聽太醫的意思,這毒是無解的,支撐不了多久。
這日,褚映玉在府裡招待上門的姚桃和連靜萱。
連靜萱也將她的兩個雙胞胎女兒帶過來,讓她們和小陸縝玩,丫鬟嬤嬤們守在一旁,以免小主子們摔了或磕著了。
三個孩子是同年出生,只相差兩個多月,還是能玩在一起的。
褚映玉三人坐在一旁喝茶聊天,時不時往孩子那邊看一眼。
三個孩子圍在一起玩宮裡的工匠給他們做的小玩具,那玩具打磨得圓潤光滑,不會傷到孩子的手,塗了顏料,五顏六色,很容易吸引孩子的目光。
他們坐在一起玩,時不時你啊一聲、我啊一聲,像是在交流一般,讓人看得忍俊不禁。
“他們怪有趣的。”姚桃笑著說,饒有興趣地看著三個孩子的交流。
連靜萱道:“你要是喜歡,也生一
個唄,這樣他們都有伴了。”
姚桃聞言點頭,“生是要生的。”
她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訊息,不過她的性子素來樂觀,孩子什麼時候來是緣份,是以並不怎麼緊張。
就算宮裡的淑妃對此頗有微詞,她也沒當回事,反正賢王都不急。
也正是知道她的性子,連靜萱才會如此打趣。
褚映玉喝了一口茶,看向面前的兩人,問道:“你們都沒事罷?”
連靜萱和姚桃對視一眼,都道沒事。
其實現在回想那一夜,驚險又混亂,能順利地渡過,實在是幸事。如今三人能坐在這裡,沐浴著秋日的陽光,賞著盛開的秋菊,都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倒是你在宮裡,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