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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幕.白歌不擅長社交

取笑,辯解道。

“那要不然,我們下週一就告訴大家我們正在談戀愛?”

愛戀乾脆地說道。

“這不太好吧,我總感覺我吃虧了。”

白歌果斷拒絕了,他十七歲,青春韶華,憑什麼要和鍊金人偶談戀愛啦。

他畢竟也不是什麼球形關節愛好者。

忽的又想到什麼,他開口問道。

“還有竹霜降說的慶祝生日什麼,你真的要去?”

想想昨晚死去的那幾位非法組織老哥以及下手幹淨利落的愛戀,白歌覺得她去參加無憂無慮的竹霜降的生日派對,有一種大灰狼披著羊皮混入羊群中的諷刺感。

“嗯,竹霜降都邀請我了,我不能不去吧。”

愛戀理所當然地答道,又看向白歌。

“難不成你是那種會拒絕同學邀請的傢伙,噫,怪不得沒有朋友。”

“嘖,不用你說。”

白歌無力反駁。

他並不擅長社交是事實,除了有一部分擔心自己升格者的事情暴露導致不必要的猜疑之外,更多的原因是白歌懶得去揣測複雜的人心。

有察言觀色的時間,不如多刷兩把遊戲了。

週末安安靜靜宅在家裡,不給國家添亂,還不好嗎?

“對了,我們現在等的人,也是深淵遺物事務司的正式監察官嗎?”

白歌決定不要繼續這個話題,還是多瞭解一些升格者有關的事情更好。

“嗯,靜江分部不算你一共有五個人,他是財務,也負責深淵遺物的鑑定,還有相關的事務,這個人怎麼說呢,唔,算了,你見到就知道了。”

愛戀難得露出了稍顯困擾的表情。

五個人,意思是還有一人?

白歌頓時覺得好像這分部人還挺多的了。

七分鐘後,樓下傳來了一陣寒暄的聲音,沒看到老霍的身影,反而是一個男人走上了樓。

白歌最先看到的,是地中海。

並不是舊時代曾經孕育了璀璨文明的那片陸間海,而是,僅有四周還殘留著稀疏的黑髮,頂上卻已經光禿禿的地中海髮型。

這個男人大約五十歲年紀,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毫不留情的痕跡,尤其以令人無奈的頭髮,彰顯著時間的力量。

他戴著金絲邊的圓框眼鏡,身穿寬鬆的西裝,揹著一個單肩挎包,步履細碎,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些許略顯酸腐的文人氣質,讓白歌忽然想起了一部舊時代電影裡,類似模樣的人說的臺詞。

——我身為一個文員,戴金絲眼鏡是很合理,也很邏輯的。

“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分部的財務,陶軒然,你可以叫他陶老。”

愛戀介紹道,又指向一側坐著的少年。

“這是臨時工,白歌。”

你剛才又說了“臨時工”三個字吧?

白歌無力吐槽。

“行吧。”

男人,陶軒然扶了扶金絲眼鏡,似乎對白歌並沒有多少興趣。

“那個東西呢?”

比起這個臨時工,他似乎更關心愛戀那邊。

“你等著。”

愛戀起身回房,還沒給白歌與這位財務交流的時間,就回到了客廳。

手裡拿著一個鐵製餅乾盒?

還是最老式的那種子母蓋款式,就連上面的塗裝都已經快磨損掉了。

好復古。

白歌暗想著,就看到愛戀開啟餅乾盒,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用灰布包著的東西。

將其放到茶几上,伴隨著那一層灰布緩緩被掀開,白歌看到了昨夜的戰利品,那一片單片眼鏡。

“嘖,的確是深淵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