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家人阿姨幾年前去世之後,我都是一個人生活。”
這是終身未嫁嗎?
白歌聽著楊冬雪的敘述,有些唏噓。
如果陶軒然不是升格者,兩人或許早就應該走到一起,擁有幸福的人生了吧。
“老師您呢?”
楊冬雪看向陶軒然,眼神中,膽怯與期待皆有。
“我麼,我這幾年走過了許多地方,認識了許多人,現在也算是一名老師吧,不過快退休了。”
陶軒然露出了惘然的微笑。
“過兩年退休之後,我說不定會去寧江,呵呵,在那邊認識一些人,都是些不成器的學生。”
陶老啊,你這個是標準的fg哇,不要亂說話。
白歌心想這深淵遺物事務司的人怎麼這麼喜歡豎旗子,難道真的是企業文化?
“那太好了,這些年,我有很多話想和老師您說。”
楊冬雪聽到陶軒然的話,雙眼一亮,但很快又剋制地收斂起了情緒。
兩人又說了很久,大部分時間是楊冬雪在講述自己的經歷,而陶軒然則默默聽著,他很少說自己的事情,給人一種疏離感。
白歌聽著,不禁感慨,夕陽紅相親會還真是樸實無華,不,或許只是因為這兩人雖然二十多年沒有見面,但依舊沒有任何陌生感,就好像昨日才相見過一般。
或許陶老遠離一線,退休之後,真的能去寧江和這位楊冬雪女士再續前緣呢。
停停停,自己怎麼也在給陶老立fg
白歌決定不去想這些事情。
後來,楊冬雪因為要趕火車而離開,從靜江到寧江的火車要接近五個小時,好在是諸夏內部線路,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往返一趟也很麻煩了。
專程來靜江見陶軒然一面的楊冬雪是怎樣的心情,白歌不用猜也知道。
楊冬雪走後,陶軒然坐了很久,沒有任何動作。
最終,他長嘆一聲,起身結賬。
白歌起身,去洗手間改變了容貌後,回到了愛戀所在的奶茶店。
身穿若草色長裙的少女正坐在椅子上,她旁邊的位置還放了一杯奶茶。
“請你喝的。”
愛戀的表情一如既往,但請白歌喝奶茶這個行為,卻有些出乎意料。
“你發燒了?”
白歌看著愛戀,眼神古怪。
“滾啊。”
愛戀輕輕打了白歌一下。
霜降之後,天氣漸涼。
接下來的一週,白歌安穩度過日常。
白天上課,放學之後去愛戀家練習格鬥,吃晚飯,一起做作業,時而愛戀給白歌講解一些深淵遺物事務司的知識,之後白歌再回家。
靜江的非法組織最近也完全沒有任何動作,根據範哲的回報,這些人就像是徹底捨棄了自己非法組織的身份一般,老老實實地做著正經的工作,甚至還去敬老院慰問老人家。
同時,達姆施塔特的展覽在諸夏獲得了巨大的成功,而在十月末結束了在川蜀省的展覽後,下一站便是西南省。
白歌將視線從有關展覽的新聞報道中移開,回到自己手中的資料上。
這是白歌在愛戀這裡看到的升格者特大案件卷宗裡最特別的一份。
因為這是二十起案件中,唯一一起有關諸夏聯邦的。
“新曆1140年,諸夏聯邦煙海市的醫院精神科從一月開始,陸續收治了一批患有類似精神疾病的患者,這些患者的症狀輕重不一,但形式類似,都是忘記了一些事情。”
“有人只是忘記了自己公司的地址,有人忘記了自己的銀行卡密碼,有人則忘記了自己已經結婚。”
“從三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