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拿了一顆，徐妧探身向前，這就奔著顧良辰去了：&ldo;二哥，你幾點走的，吃早飯了嗎？&rdo;

顧良辰從鏡子裡看著她：&ldo;昨天晚上巡城，搜尋那幾個土匪，搜了一夜，抓住了三個人，這是半夜買的，一早回來之前熱了下。&rdo;

原來是這樣，那他幾乎是一夜未眠了。

徐妧堅持問著他：&ldo;那你吃點東西了嗎？&rdo;

顧良辰看著前面路況，隨口答應了一聲：&ldo;沒有。&rdo;

大帥府距離商會不算太遠，這眼看著車到了商會門前停下來了，徐妧在後面又叫了他一聲：&ldo;二哥，你也吃點糖炒栗子？&rdo;

顧雲棲在後面也看著他：&ldo;沒吃早飯就回去吃早飯吧，這都到商會門口了，咱們進去吧。&rdo;

可能他不開口還好一些，顧良辰從鏡子裡看了他一眼，隨後拍兩下副駕駛：&ldo;到前面來。&rdo;

徐妧嗯了聲，直接從正副兩個座位當中擠了過去。

她坐了副駕駛上面，開啟紙袋，遞了顧良辰的面前來，他伸手拿了一顆，剝了起來。

還熱乎著，徐妧抱住了紙袋，當暖袋用：&ldo;這天氣是一日比一日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rdo;

顧良辰回頭瞥著她，將栗子放在了口中。

徐妧今天穿了一件無領的大衣，露著裡面的襯衫領口。

頭髮都紮起來了，此時額頭前面那道傷痕看起來淺淺的，顧良辰看了兩眼，別開了眼去：&ldo;昨天晚上連夜已經審訊了，那個人是雞頭山上的四當家的。&rdo;

竟然這麼快就招了？

徐妧詫異地看著他：&ldo;他就這麼招了？還說了什麼？一問就全都說了？&rdo;

顧良辰聞言忍不住又轉回頭來看著她，勾起了唇角來：&ldo;能在山頭上當上當家的，怎麼可能這點骨氣都沒有，不是一問就全說了，是他昨天差點沒有命了，才說的。&rdo;

徐妧不關心那些：&ldo;都問出什麼來了？&rdo;

顧良辰沉默片刻，嘆了口氣：&ldo;別的倒是沒說，還在調查當中。&rdo;

車在商會門前停著，過往的人自然有看過來的，顧雲棲在後面看著他們一起吃著栗子，還好脾氣地叫著徐妧，問她什麼時候下車。

徐妧把紙袋放在了兩腿上面。

她搓著手，還呵著氣，總覺得還有很多很多話想問顧良辰，沒有說出口呢，可和他這麼坐在一起，又什麼都不想說了。

顧良辰也似乎沒有聽見顧雲棲的話，她看著徐妧直搓著手，這就扯過了圍巾來，他扯過一頭，直接繞過了徐妧的頸子，動作之間都要捱上她的肩膀了。

徐妧親手織的圍巾，當然知道得有多長，可即使知道圍了兩個人綽綽有餘，這麼和他一起……也有點彆扭。

她抬眼，才拿過圍巾這頭要還給他，顧良辰靠向車座，手上的這頭圍巾也繞了她的頸子上。

徐妧遲疑地看著他：&ldo;我不用了，這就進去了。&rdo;

顧良辰擺了擺手：&ldo;去吧，你們忙你們的吧，我回去睡一覺，回頭再來接你。&rdo;

好吧，她抬腕看了眼時間，的確不早了，昨天一天沒有來商會，還不知道堆了多少事，沒有多想，叫了顧雲棲趕緊下車。

這一次，徐妧沒有回頭。

她和顧雲棲一起走進了商會大樓，馬文才看見她們都來了，趕緊給兩個都叫了招待室去，徐柔已經和他打好招呼了，惱怒歸惱怒的，但是還要支援公共衛生醫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