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該是如此有心計的女孩。而宋子遷……”
恍惚間,一輛計程車開過身邊,雨桐沒留意,當回過神,車子已經開過拐彎。她迅速追過去,“等一下,計程車!計程車——”
司機沒聽到,車影消失在那排濃密的梧桐樹盡頭。
雨桐頹然地停下追逐,站在路燈下,掏出夏雪彤親手寫的那張卡片。
昏暗的燈光,映照那行整齊娟秀的字型,如同夏雪彤那張甜美清純的臉蛋。暗藏在美麗背後的,真是讓人心驚的欺騙嗎?
雨絲化作雨點,落在她的頭髮上、衣服上、卡片上。
卡片被打溼,筆跡一點點暈開,變得模糊。
雨桐將卡片捏在手心,輕輕顫抖。她朝四周望去,兩邊的商鋪全部關閉,中間街道狹窄不見盡頭,朦朧細雨中,顯得異常幽暗,詭秘。
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了自己。
她將包和禮盒抱在懷中,沿著街道奔跑,一直往前跑……
這是條什麼街?好像沒有盡頭似的,她跑得氣喘吁吁,眼前突然發黑,一時間什麼都看不清。
雨,越下越大。
她只好躲在一間商鋪窄窄的屋簷下,蹲下了身子。
青桐還在家等她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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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酒店最奢華的包房裡,滿桌香氣撲鼻的山珍海味,被國際大廚精心做成各種精巧的圖案。水晶吊燈下,雪白的盤子與各種銀質餐具閃亮,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兩家人坐在一起,氣氛溫暖,溫馨,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橢圓形的餐桌,宋子遷陪父親坐在左側,盡心扮演著孝子的角色。
大約過年喜慶,又與親家一家人團圓,宋世興雖然半身不遂,坐在專用座椅上,但他氣色飽滿,雙目閃爍,不時眉開眼笑說幾句風趣話,形象與這幾年外界傳言的很不一樣。
“親家母保養得真不錯,跟雪彤坐在一起,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姐妹呢!”宋世興笑眯眯地打量對面的許秋萍。
“是麼?呵呵,謝謝親家的誇讚,您可真會說話。”許秋萍摸摸自己的臉頰,掩不住欣喜,“我聽說親家這些年身體不大好,但是今晚看到,您精神抖擻,說起話來虎虎生威,外面的傳言哪,一點都不可信!”
“哈哈。”宋世興仰頭,開懷大笑。
反是宋子遷皺了一下眉,一抹異色飛快閃過。他注視許秋萍,對這位僅有幾面之緣的岳母稍有改觀。
許秋萍,夏國賓的前妻。年輕時她性情潑辣,與丈夫共同打拼事業,感情甚篤。可是,夏國賓突然迷戀上了交際花金葉子,對剛生下雪彤的她不聞不問。她產後憂鬱症,情緒反覆,在家裡哭哭鬧鬧過了好些年。
男人都好面子,夏國賓對千嬌百媚的金葉子不可自拔,更加受不了家中糠糟之妻,索性搬出去住,兩人就此分居。夫妻情分蕩然全無,長達五年的分居之後,自然而然辦理了離婚。
她向夏國賓索要了鉅額補償費,這些年不時去國外整形,在外面養小男人。對於夏國賓,她愛之切恨之深,每次相見,必會不客氣地冷嘲熱諷,舊事重提。
而夏國賓功成名就,在世人眼裡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豈能允許前妻玷汙自己的聲望?他威逼利誘,不許許秋萍再接近夏家。
一對曾經同甘共苦的夫妻,至今如仇人相見,水火不容,讓人唏噓。
畢竟是親生母親,雪彤雖也厭煩她的所作所為,但結婚這種大事,無論如何要請來相聚的。
“媽,這是特意讓廚子為您燉的雪蓮,養顏的
。祝媽媽越來越年輕美麗。”雪彤親手為許秋萍端上雪蓮羹。
“呵呵,我的女兒真乖。”許秋萍故意瞥過夏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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