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
他轉身進了浴室,很快水龍頭傳出水聲。
雨桐苦笑,真難為這個矛盾而彆扭的男人了。
宋子遷擰了塊熱毛巾過來,撥開她額頭的髮絲,為她擦拭冷汗。
“宋子遷,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關心你會不會死!”
“你咒我……”她委屈地抿緊嘴唇。
宋子遷堅實的下頜繃得死緊,冷嗤:“不想被我說中,就老實點!那什麼該死的賣樓工作,乾得很開心是不是?”
雨桐張了張嘴,嘆了口氣:“宋子遷,你比以前暴躁,粗魯,脾氣越來越差勁……”
“夠了!難道你以為現在的你,值得我溫柔體貼?”
“我從沒那樣想。”她深深地看著他,一句壓在心頭難以喘息的話脫口而出,“但是現在的你,恨我嗎?”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才對!”那晚在工地的房子,她懷疑他綁架了金葉子,那種懷恨的眼神,連周棣都看得清清楚楚。宋子遷收回毛巾,神色陡然轉冷。
雨桐知道不該此時提這種話題不合時宜,但有些話,憋在心裡不說不快。
“我沒恨你。”她懇切而認真地說,“那晚,我聽到了你說的話,斷章取義,一時衝動誤會了你……對不起。”
宋子遷沒想到她會道歉,毛巾在指間握得快要滴出水來。他咬了咬牙:“你還是恨我來得好!因為——我不會放過金葉子!”
雨桐沉默下來。
他盯著她許久,忿忿起身。
她望著他的背影,痛苦在眼底蔓延,忍不住啞聲問:“我知道……我已經知道,她曾經傷害過你的父親。請你原諒她,可以嗎?”
哪怕明知道希望渺茫,她還是忍不住親口問出來。
宋子遷在浴室門前頓住腳步,沒有回頭看她,斬釘截鐵地回答:“不可能!”除非父親死而復生,否則他不可能原諒每個害死父親的人!
雨桐不死心道:“真的沒有一點可能麼?看在她是我媽的份上,可不可以網開一面……”
他脊背僵了一瞬,終於轉身,神色已是冰冷:“我再說一遍!不可能!”
她坐起身,壓抑著激動:“要怎樣才能原諒?一點機會都不給嗎?她……她畢竟是我的媽媽啊!”
“那又如何?陸雨桐,我告訴你,沒把你跟金葉子綁在一起對付,已是我的極限!如果不想你我最後也互相仇恨的話,最好不要再問!”
他將毛巾扔在洗手檯上,大步離開。
床上,雨桐聽到砰的關門聲,乾澀的眼睛再次蓄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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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朦朧溫馨的新房裡,空氣中散發著火熱,畫面旖旎。
雪彤在杜棠的身下低喘呻吟,指甲發洩似的在他厚實的脊背上,抓出一道道印痕。杜棠閉上眼睛,有力地衝刺,沉猛中含著溫柔和憐惜。
“叫我的名字!”她主動要求。
“雪彤……”杜棠激動地抱緊她,喊出這個日夜盤旋心頭的名
字。他愛上這個女人了,短短數日,徹底沉淪。
他們共赴巔峰,房間裡變得平靜。
雪彤趴在他的胸膛,嬌媚地笑,與白日的清純高貴截然不同。偷吃禁果危險而刺激,卻容易教人上癮。她喜歡這種不為人知的刺激,有著向宋子遷報復的快感,又或者說,她喜歡一個男人毫無保留地為自己臣服。
杜棠已經完全愛上了自己,她開心興奮,卻又有些不滿。因為杜棠的身份永遠配不上她,他只配做她的工具,她的玩物。
“棠……你怕嗎?”
“怕什麼?”
“他要是知道你我的關係,說不定會憤怒地趕你離開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