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愛你。”
一股麻刺的電流瞬間流過全身,蔓延至每一個張開的細胞,開出一朵朵粉色的小花,將她包圍在喜悅的氛圍內,久久難以平息。
就像換心後收到的第一個聖誕節禮物,母親送她白色雪衣,姐姐們合送雪靴、雪帽和一雙兔毛手套,大家一起到北海道,在雪地裡打起雪杖,驚喜連連地叫她說不出話來,淚水盈眶。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活著的快樂,以前不被允許的事自此之後都能開懷去做,她自由了,在銀白色的世界裡,她感謝上天對她的厚愛。
而此時,她感覺到滿山的櫻花綻放四周,置身落英繽紛的粉紅色花海之中,眼前漂浮著象徵愛情的顏色。
這是真的吧啊不是出自幻想,帶來幸福的青鳥正握在手中……
“你不會哭了吧!”聞未央笑著以額抵著她的,含著柔情的眼眸揚散快樂光芒。
“誰……誰說的……”她抽著鼻,偷偷拭淚。“我鼻子過敏。”
“小說慌家。”他取笑道。
她真美,連哭的樣子都猶如梨花帶淚,將動人的水眸洗得更透亮。
她噗啡笑出聲,喜悅的眼淚還盈在睫上。“你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才短短几個小時就轉性了?”
“怯!說我愛你不好嗎?你還敢挑剔。”真難討好的女人心。
“不是不好,而是我會害怕。”
“害怕?”
仰起頭,她看著他刀削斧鑿般的俊臉。“美好的事物總是留不住,你對我越好,我越害怕這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你離我遠去,而獨自被留下的我只能擁抱傷心低泣。”
她不是那種勇敢的女人,她太怯弱了,總是躲在自我保護的殼裡,偶爾探出頭,看看外面的世界,一有風吹草動又趕緊縮回去。
愛情不在她人生課題之中,她不認為自己遇得到,也許有那麼一天,有個人悄悄地走進她生命,淡淡的、不濃烈,平平靜靜地陪她走完這一生。
而他是一杯濃酒,又嗆又濃烈,醺暈了她所有理智,她變得貪心了,想要放縱,想讓酒精麻痺全身知覺,她再也回不去那個無慾無求的人生。
“傻瓜,我像泡沫嗎?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你的夢就是我的夢,我會牽著你的手走出夢中,你不會被留下。”發現她柔軟無依的一面,聞未央更想疼惜她。
自露出一抹剛毅的微笑。“我不是美人魚,不會為了愛上鄰國公主的王子犧牲自己,在某些方面,我是十分剛烈的。”
“天啊!我好像被警告了。”他大笑地吻吻她的唇,繼而放柔軟聲音低語道:“我當然知道你有多固執,三、五年內我是不會變心的。”
“好吧!看在你愛我愛到沒有我就不行的份上,多加一個零,三五十年夠本了。”他戲謔調情中允諾終身。
“誰愛你了,別……別胡說……”她越說越小聲,緋紅的臉宛如熟透了的番茄。
“你不愛我?”他故意鬧她,對著她敏感的頸後吹風。
“我……我……”莫紫蘇氣虛地說,羞得不敢抬頭。“你別逼我,太難為情了。”
她是愛他的,但她怕說出口後,他會像上升的五彩泡泡,剝地破裂。
“有什麼好難為情,這裡又沒有別人,快說,不然我要用刑了。”他伸出五根手指頭,做勢要呵她癢。
“啊!不要啦!都幾歲人了,還這麼胡鬧……咯咯……你玩真的……咯……好癢,你住手啦……咯……真幼稚……咯咯……”
莫紫蘇邊笑邊閃,抵擋不及還用牛皮紙袋揮開他,但還是逃不過他的魔掌,兩人如同孩子一般笑倒雙人大床。
“說不說?!今天我是邪惡的魔王,非逼得你投降不可。”他也不是非逼她說出那個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