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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在臉上。

和這家人的談話使我渡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直到首相和伯爵從側室中退出,我才不得已暫停了和這一家人無憂而快樂的閒聊。

這個下午使我終生難忘,後來,我因秘密使命又拜訪了這家人,那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了,雖然我已不再是那個可愛的小伯爵夫人,但他們仍舊熱情不減當年地接待了我,將我當作是他們最忠實的老朋友。

狂歡節

在維也納,我和伯爵呆到聖誕節,直到過了1754年的新年才動身離開。

一月初,我們登上租來的馬車按原路駛回威尼斯。一路上大雪不斷,馬車走得異常辛苦,沒幾天就得更換驛馬,如此停停走走了將近一個月才到達威尼斯位於大陸上的城鎮——梅斯特雷。

“幸好趕上狂歡節了。”一進旅店,伯爵便向我說。

我也很慶幸,因為去年底離開威尼斯時,我最遺憾的就是可能無法參加聞名遐邇的威尼斯狂歡節。

收拾完行李,伯爵就開始給威尼斯的朋友們寫信。當他把信件交給郵政員後,鬆了一口氣:“歐葉妮,明後天貝爾尼斯主教收到信後就會派船來接咱們,這些我真是天太累了,相信你也是。”

我點點頭,沒錯,一路的旅途顛簸加上惡劣的天氣,我這脆弱的身子骨早已受不了了。於是我倆匆匆吃完晚飯,互道晚安後就上床睡覺了。

第三天,一艘通體黑漆不加紋飾的船載著我們駛向威尼斯。瀉湖中風平浪靜,不多久就將我們帶入彎彎曲曲的運河,隨著船伕的一聲號子,法國大使館紅褐色的建築豁然而現。

“辛苦了,科薩諾伯爵,還有您,尊敬的伯爵夫人。”貝爾尼斯主教親自迎到了大門口。

越過門口持戟侍立的瑞士僱傭兵的肩頭,我看到主教喜形於色的臉,明白他早已瞭解到我們圓滿地完成了他所委託的任務。

“為了不顯得太招搖,我無法派人特意去接您。”我們相互行禮後,他伏在伯爵的肩頭小聲說。“不過為了給您接風,我預備了一桌佳餚美酒。”說完,主教拍了拍手。很快,動人的音樂和美食的香味就從裡面的大廳中飄然而出。

席間,伯爵向他彙報了此行的概況,並向他遞交了一封特蕾莎女皇的親筆信。

“女皇請您把這封信轉交給蓬巴杜夫人。”伯爵說。

“終於決定了,這下可以正式進行結盟談判了。您不知道這場預談有多費勁,不過這也多虧了考尼茨,這個傢伙不知靠什麼辦法討了蓬巴杜夫人的開心,夫人便一下子成了親奧派。”接過信,主教樂呵呵地說道。

“考尼茨首相也很樂觀其成,關鍵是女皇陛下首肯。”伯爵喝了一口酒。

“咱們也是,除了蓬巴杜夫人誰還能讓陛下轉變得如此之快呢。從路易大帝起,波旁家族個個是強硬的反奧派,記得特蕾莎女皇剛登基時,陛下可是跳著腳的反對。還有他的那得那些元帥將軍們,個個都崇拜弗里德里希崇拜得要死。不過,咱們的陛下的耳朵根軟也是有目共睹的,您看看,夫人的幾局牌局後,他也成了親奧派。”主教興致頗高,幾杯美酒後下肚後就開始了高談闊論。

他們所談的國家大事我一竅不通,但卻對蓬巴杜夫人頗感興趣。不知道這個交際花出身的平民子女靠什麼獲得國王的歡心?她不但能使國王言聽計從,甚至能干預朝政,而且還有那麼多政治上的同盟者和死黨。

我在心裡暗下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去巴黎,去凡爾賽親眼見見這個令我倍感好奇的女人。

威尼斯的狂歡節在四旬齋(也就是復活節的前40天)的前一週。

這天一早,科薩諾伯爵套了一身灰黑的大披風,帶了一頂綴滿黑色鴕鳥毛的三角帽,臉上罩了副有著一個又尖又長鳥喙的面具。我則選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