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遲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怎麼覺得還挺霸道的?你們小姑娘不都喜歡這種霸道的嗎?」
岑歲瞅他:「你從哪裡看來的?」
「不是嗎?」
「不是。」
陸宴遲:「那小姑娘喜歡什麼?」
岑歲一時間也想不到她喜歡什麼樣的,霸道的還是不霸道的,她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他側臉線條帶著溫柔的弧度,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陸宴遲垂眸看向她,眼神像是蠱惑般攪動著她的心絃。
岑歲小聲說:「喜歡什麼樣都不重要,反正都和你在一起了。」
聽到這話,陸宴遲的眉眼裡似含春色般,「也是,不管你喜歡什麼樣的,反正你都是我的女朋友了,就算真喜歡霸道的,也沒關係。反正我也能霸道。」
沉默幾秒,岑歲想起孟微雨和她說過的霸道總裁的語錄,模仿著,「那你會說『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女人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這片魚塘被你承包了』這種霸道嗎?」
陸宴遲的眼裡閃過驚訝:「磨人的小妖精?」
岑歲神色古怪:「霸道總裁經常說的啊,你不知道你還霸道?」
「原來這才是霸道啊。」陸宴遲很虛心地表示,「我都不知道。」
岑歲打擊他:「對的,你都不懂,無語。」
岑歲走到一家飲品店點了一個冰激凌,等待冰激凌做好的時候,察覺到身後有人靠了過來,耳邊一熱,她下意識轉頭,額頭在他的唇邊擦過。
隨後,她聽到陸宴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啞又沉,「女人,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冰激凌被你承包了。」
岑歲:「……」
恰好這個時候冰激凌做好,岑歲僵硬著接過來:「謝謝。」
她低頭舔了口,往外走幾步就看他一眼,走幾步就看他一眼,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她才開口,語氣裡滿是嫌棄:「你還是別霸道了。」
「不喜歡?」
「不是,」岑歲絞盡腦汁地在腦海里組織著措辭,也不想表達的太直白,很委婉地說,「你平時那樣就挺好的。」
陸宴遲用指腹擦了擦她嘴角沾著的奶油,逗她:「這不是情趣嗎?」
岑歲強調:「平時就夠有情趣了。」
陸宴遲:「是嗎?我怎麼覺得還不夠呢?」
「夠了夠了,」岑歲怕他沒聽進去,乾巴巴地警告他,「你要是再像今晚這樣說這樣很霸道的話,我直接在你的菜裡下毒,毒啞你。」
陸宴遲沒再逗她,「行,不霸道了。」
進了教職工宿舍,裡面就沒有路燈了。
他們住的那棟樓最靠裡,越往前走越沒什麼人。岑歲一邊和陸宴遲說話一邊吃著冰激凌,快要吃完的時候,陸宴遲忽然說:「好吃嗎?」
以為他想吃,岑歲伸手遞到他嘴邊:「你嘗嘗,我挺喜歡的。」
陸宴遲的視線從她舉著的冰激凌上移到了她的臉上,燈光稀疏,他的神情也像是融入夜色般濃稠、晦暗難辨。
岑歲微仰著頭,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線條極為好看。
視線在往上,是他藏在深濃夜色裡的雙眼,眼眸深邃漆黑,宛若深不見底的黑洞般想要把萬物都吞噬而入。
她也像是被他吞沒的那一個。
岑歲感覺到自己拿著冰激凌的手腕被他截住,往外拉。
陸宴遲低著頭靠了過來,他盯著她的唇,喘息曖昧:「我嘗嘗看——」
還沒等她明白他話裡的「嘗」到底是什麼意思,岑歲的腰上一緊,她整個人不受控地往前撞去,撲在他的懷裡。
迎接她的是熱烈又滾燙的吻。
嘴裡前一秒還是冰涼的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