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扶上床,再蓋上被子。
他還留了些話,原本是想著自己說的,可鍾如季趕不及,何靳替他說也一樣。
後心那兒的刀已經被抽出來了,背上濕膩的觸感仍在,血液緩緩流動。這些全都蓋在被子下,誰都看不見。
鍾如季路過一個房間,屋子裡的地板不太乾淨,某處還留著一灘血漬,像是某個重傷的人在那兒休息調整過。
他要去的地方正好與血跡指向的路重合,何靳的聲音偶爾響起。他捕捉著這點線索,站到了一扇門前,濃鬱的血腥氣已經淡了。
可那些血跡仍舊曆歷在目,氣味也始終縈繞在鼻尖。
鍾如季早就對血腥味免疫了,卻在這時感受到了窒息的滋味。
這是舒時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從前的任務中也有十分兇險的時候,但每次都是卡在生死關前沒踏進去。
或許是逢凶化吉的次數多了,現在運氣過去了,誰也庇佑不了他。
何靳怕他睡著,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話,聲音裡摻了細微的哽咽。
他們都知道,這種程度的傷口足以致命,無力迴天。
舒時平躺著,那些疼痛的感覺已經沒那麼清晰了,他的世界裡只剩下耳邊的聲音。
何靳忽然沒聲音了。
我好像死了,應該是吧。
不然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能聽見我說話嗎?」這個熟悉的聲線忽然闖進腦海里。
伴隨著這道聲音落下,舒時發現自己還沒咽氣,因為他感覺到有人將溫熱的手掌敷在了他額頭上。
他吊著一口氣,知道是鍾如季來了。
這一刻的滋味無法形容,大概又酸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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