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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頁

如果不是因為全身都疼著,白亦清指定會掄一拳頭上去。

舒時坐過去,看了看小孩發紅的手腕,又掀起他背後的衣服,「怎麼那麼犟呢,疼都不叫一聲。」

本來脾氣比石頭還硬的白亦清聽了這句話後眼睛直接紅了,他吸了吸鼻子,仰頭想把眼淚憋回去。

鍾如季靜靜地看著。

舒時看見白亦清背後有一塊兒紅得厲害,回過頭又看到小孩要哭不哭委屈得要死的模樣,一下就心軟了。

「瀾哥,他是齊諧。」白亦清死死看著鍾如季,卻因為眼淚漫上來了顯得格外沒氣勢。

鍾如季禮貌地回以一笑:「沒錯,正是在下。」

白亦清猛地一錘沙發。

舒時無奈的用眼神示意鍾如季,讓他別火上澆油了。

鍾如季聳聳肩,把桌上的牛奶遞過去。

白亦清狠狠瞪他一眼。

對方不領情,鍾如季朝舒時遞了個「這可不怪我」的眼神,自己抿了口鮮奶,末了還說:「味道不錯。」

白亦清更氣了。

「別鬧了。」舒時輕揉著他背上的紅印,正色下來,「解釋一下,為什麼對他動手?」

他臉色一沉,白亦清的氣就被壓下去了大半,也肯老實回話了:「他是齊家的人。」

「嗯哼?」鍾如季聞言一笑,「怎麼,誰規定是齊家的人就必須被殺的?」

白璟也是這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視齊諧為仇敵,現在來了個更直接的,上來就動刀子,要是白亦清是個身手極高的,他還真躲不了。

舒時沒說話。他隱約感覺到白家應該和齊家有什麼難解的恩怨,其中還包括曲瀾。

有些事情可以推辭說是忘記了,而有些事卻是怎麼都不可能忘的。

「你管誰規定的。」白亦清不解釋,恨恨地說著,「齊家的人都該死!」

他又轉過頭,望著舒時道:「瀾哥,你知道他是齊家的人為什麼還放他進門?你忘了我,連我們從前的事也忘了嗎?」

白亦清說著說著眼淚便一發不可收拾,又恨又難過。

舒時扯來紙巾給他擦淚,看了一眼鍾如季,說:「他和其他齊家人不一樣。」

白亦清眼睛和眼周都是紅的,脾氣還是犟:「有什麼不一樣,反正都姓齊。」

「嗯……」舒時又看了眼鍾如季,決定撒個小謊,「他和你白璟哥是朋友。」

白亦清愣了一下:「我不信。」

「愛信不信,沒誰逼著你信。」鍾如季插話。

「你!」

「誒誒誒,別瞎動,再亂動我趕你出去了啊。」舒時恐嚇他。

白亦清壓了下嘴角,聲音還帶著哭腔說:「瀾哥你變了,你不喜歡我了。」

說著他抽抽搭搭地看向鍾如季,又繼續控訴:「你還幫這個姓齊的說話……」

舒時沒怎麼哄過孩子,這會兒感覺頭都要大了:「沒有沒有,我最喜歡你了,別哭了……」

鍾如季不想跟小孩子計較,但聽完對話後改主意了。

他走到白亦清身邊,按住他背上的一塊面板,後者立即疼得嘶氣。

「既然知道我,那應該也認識齊儲吧。」鍾如季的語氣變得冷淡許多,沒了那股與人作對的味道,「知道詭箭嗎?」

白亦清認識的齊家人不多,但齊家掌權人齊儲和詭箭排行第二的齊諧他還是認識的。

他只認識這倆人,所以才會覺得鍾如季眼熟,並且如此篤定他的身份。

至於詭箭……那是個人人都嚮往,也是個人人都怕的地方。因為白璟的原因,他對詭箭雖談不上了如指掌,卻也知其八/九。

白亦清被迫挺著胸,兇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