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漂亮的,都,都喝了。」江梓蘇聲音裡明顯浸著醉意,格外誘人。
莊宸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但聲音清脆,即使在這吵雜喧鬧的酒吧,江梓蘇也聽了個清楚。
他腳尖輕輕點在地面,俊臉微側,嘴角勾著涼薄笑意:「莊律呢,沒陪著你?還是——惹你生氣了?」
江梓蘇眨了眨眼,腦袋撐在手掌上,歪歪斜斜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莊宸嘴角笑意漸淡,眯了眯眼。
他想說的,多了去了。
不過——
「聽說,你有把柄落在莊律手上?」
江梓蘇撩著有些醉意的眸子看他,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也不問他是聽誰說的。
想也知道,嚴雲清。
莊宸被她這一眼看得渾身燥熱,輕緩軟糯的聲音更是想清清涼涼的抹茶,滲出一絲一絲的甜味兒。
從前的江梓蘇性格強勢,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還是個混世魔王,在那群狐朋狗友裡是老大,和莊宸有很多共同點。
莊宸也正好喜歡這樣的女性,讓他有徵服的慾望。
而此刻,他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一層柔軟,像是熟透了的棉花,露出裡面軟軟白白的芯,純粹漂亮,也很勾人。
這樣,他自己也漸漸柔緩下去,上半身微微向著她的方向傾了傾,聲音也不似這些日子以來的敵意與質問:「酒店那次,不是自願的?」
江梓蘇猜,這種說法也是嚴雲清透露給他的。
她撩著眼皮,眼裡透出一股似有若無的鄙夷:「你瞧瞧你,不也是知道我醉酒了,就眼巴巴趕過來,想幹嘛?嗯?」
她聲音裡已經帶了明顯的醉意,糯軟中還帶著濕氣,聽得莊宸耳朵驀然一熱,還酥酥癢癢的。
他感覺喉嚨處突然緊澀起來,嚥了咽喉嚨,喉結跟著聳動,渾身像被點著火般地燥,特別是……下腹處。
江梓蘇醉眼迷濛,但大腦還很清醒,把他的反應悉數收入眼底。
不得不感慨——
男人大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他們在面對女人的時候,基本只用下半身思考。
一是色,一是欲。
對莊律來說,或許還有靈魂是否值錢。
梅瀾能滿足他的色和欲,還有一個靈魂值錢的弟弟。
她的靈魂已經賣出去了,不值錢。
而色和欲,因為隨時可供他享用,也沒有價值。
這也是家花沒有野花香的原理。
而女人對男人,其實也可以只靠下半身思考,想著去滿足需求……
她稍稍著莊宸傾過來的腦袋靠了靠,隔得很近,帶著熱氣的呼吸都打在他下巴上了,眼神旖旎:「說啊,想幹嘛?」
莊宸看著那一對紅灩灩的唇瓣上下張合,像是在低低地哼唧似的。他呼吸都亂了,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炙熱薄唇壓過去。
江梓蘇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甚至刻意勾引了下這男人,心裡都已經決定要暢快享受一把男歡女愛了,但當那雙薄唇貼過來的時候,還是不受控制般地反感,下意識地側過臉頰閃躲了一下。
莊宸的唇就貼著她光潔的臉頰滑了一下。
他也沒惱,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聲音幾乎篤定:「你想報復莊律?」
江梓蘇沒說話。
莊宸高大修長的身子壓過去,長臂一伸,將人抱在了自己懷裡。
意料之中,她沒有反抗,甚至順從地勾住他的脖頸,腦袋埋進他的胸膛。
這一刻,莊宸胸腔裡膨脹出一股難言的滿足感。
要出酒吧門的時候,一位身材瘦削,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站在門口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