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謹慎,屁股挪到床的另一個邊沿時,猛地從另一邊下床,整個人準備往浴室的方向跑。
然而,步子都還沒邁開,手腕被人給逮住了,身體也被輕輕一帶,重新摔到了床上。
莊律也已經上了床,半跪在她旁邊俯視著她,笑容邪魅誘惑:「往哪兒跑嗯?怕我吃了你?」
江梓蘇還真有點怕,她身子挪了挪,還是將浴巾拉在自己身上,皺著眉頭和他理論:「蕭一鳴還在外面吃飯,你不能、」
「不能什麼?」莊律抓著機會問她,故意逗她。
「不能白日宣淫!」
莊律哼哼兩聲,挑著眉頭笑:「我還就想趁著某混蛋在外面,白日宣淫,怎麼地?」
江梓蘇縮著身子,一臉反對:「我不想,我不要!」
莊律笑著在她旁邊躺下身子,手一揮,兩人身上濕透的衣服都幹了。
他半裸著胸膛,身上有股熱氣,就那麼傳到她身上,眯著眼頗有興致地看著她的反應,繼續逗她:「叫啊,再叫大聲點,我愛聽。」
江梓蘇:「……」混蛋……
莊律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摟到自己懷裡,「來,白日宣淫前,和我說說,你準備怎麼騙我,和霍知寒偷偷摸摸的計劃。」
一個「騙」字,被他在這麼輕鬆親密的時刻,用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讓江梓蘇心裡咯噔一聲。
她心裡確實有想過自覺完美的說辭,但此刻,轉過腦袋看著他:「吶,我不想騙你,也不想和你說。」
莊律盯著她看了許久,忽而一笑:「行,那我們直接進入白日宣淫的階段?」
嘴上這麼說著,但他並沒有什麼動作,江梓蘇漸漸知道,他就是故意口頭上調戲她罷了。
她伸腳踹了下他的腳腕,不和他鬧,「你去給蕭一鳴收拾下房間,我先睡一覺。」
這次,莊律沒和她生氣,腳腕一勾,瞬間制服了她不安分的腳,將她抱在懷裡,「你先睡,等你睡著了我再去。」
江梓蘇看了看他的臉,視線下移時又是寬闊的胸膛,緊實的肌肉,看得她心口滾燙,趕緊閉了眼。
莊律笑了一下,朝著她的臉伸手,大拇指指腹在她微腫的唇瓣上輕輕摩挲了一下,而後收回。
過了一會兒,她睡著了,他懷抱著她躺著越來越舒服,心裡有種淡淡的異樣感。
手一揮,一團白乎乎的霧氣又出現在他眼前。
他的手掌,指引著這團白霧緩緩向著女人額頭的方向去了,像著了魔,像失了神,慢慢地指引著……
就在那白霧快要融進江梓蘇身體的時候,莊律眼神突然一片清明,他又將白霧收了回去,同時,他的身體也遠離了江梓蘇一些。
他眼神有一瞬的恍惚,想起了某些沉澱幾千年的畫面——
男人眼尾猩紅,情緒也不甚穩定。對著一團黑霧,近乎嘶吼一樣的要求:毀掉!
毀掉他的愛情。無用的愛情。
他早在千百年前,就不具備愛人的能力了,自然不會愛她。
至於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那麼堅定的毀掉了愛,他並不記得。
不是因為時間太久,而是隨著愛被毀滅而消失了相關記憶。
只能依稀猜測,並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歷。
在很久以前,他也和霍知寒一樣兢兢業業,一本正經。後來才變得玩世不恭,遊戲人間。
手一揮,那團白霧又出現在他手上。
他能清楚的感知她對他的所有情緒,包括有幾分愛與幾分恨。
那幾分恨,顯然就是她和霍知寒交易的內容,想要害他。
那幾分愛呢——
看起來也還算美好。
莊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