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哪兒都不去,也不上廁所,一直忍到下了飛機為止。”他很慢、很慢地說著,警告的語氣輕得不能再輕,明明有冷氣,卻可以感受到空氣的溫度在逐漸上升。
蕭奈兒偷偷吐著舌頭,總算有點人性了不是?終於在他身上嗅出了怒意,還以為這人一年到頭跟北極冰山一樣化不開呢!
就不知這怒意的威力,跟火山爆發相比哪個厲害?
“你來找我報仇?”她小心地問。
臉上依舊沒表情,唯獨那深不見底的黑瞳緩緩看向她。“你說呢?”
這話問得她心驚肉跳,在那懾人的注視下,心虛的臉蛋又躲回雜誌後頭。她開始後悔,早知道會被他找到,那時候下手就不要太重了,現在可怎麼辦才好?
逃嗎?這次恐怕沒這麼簡單,兩次逃走都被靳易找到,便可看出他的厲害之處,何況打又打不過他,唯一的武器,似乎只剩下美色了。
一位男子悄悄來到靳易身旁,是第四位徒弟,韓國人金昭文,低聲在靳易耳邊說了些話,蕭奈兒也好奇地側耳傾聽。
“我們抓到其中一位可疑份子,大師兄以針穴逼供,讓那人供出了其他同夥,叫我來請示老師,要在飛機上直接動手,還是等下了飛機?”
“在到達日本前,全部解決。”
“是。”金昭文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瞧了蕭奈兒一眼,在接收到老師的眼神警告後,忙低下頭速速離去。
剛才的話蕭奈兒全一字不漏地聽到了,當然也把金昭文看她的眼神一併收入眼底,很快綜合出結果。
靳易命令四位徒弟去解決羅伯家族派來的人,以免那些人傷害了她:而金昭文看她時的目光,好似在好奇她與靳易之間的發展程度。綜觀以上這些推論,聰明的她一下就明白了整個事件的大致狀況。
靳易迷戀她,很好!兩次逃跑、一次報復性的惡作劇,沒有澆熄他對自己的愛意,還千里迢迢地追來,也許他還在氣頭上,但事實是不容改變的。
思及此,蕭奈兒禁不住心窩暖暖的,還有些得意洋洋,不安的感覺消失了,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即使對她生氣,也不會。
管他是死神還是活神,說來說去,他終究是個男人。
小小的成就感佔據微甜的心,以目前情勢而論,她無處可逃,論身手嘛,又打不過他,但沒關係!弧度優美的唇角抿出一抹絕豔的奸笑,至少她肯定了一件事。
只要靳易仍為她著迷,她就是安全的。
既然她被羅伯的人盯上了,暫時倚賴靳易保護自己也無妨,她反而樂得輕鬆哩!逃不了嘛……就好好睡個大頭覺嘍,煩人的事就交給他吧,哼,誰教他自找的。
她安心地打了個呵欠,喬了個舒服的姿勢,頭一偏,很自動地將他的手臂當成枕頭,也不管會不會妨礙他看報紙。
靳易有些意外地瞪著她,濃眉皺得教人害怕,臉色很陰沉,卻沒阻止她的得寸進尺,儘管面色懾人,卻容她放肆。
“不好意思喔,借當枕頭睡一下。”她嬌滴滴地說。
他沉默著,一隻手被她借去了,只剩一隻手可以拿報紙,也罷,單手拿報不是問題,他還是可以看。
蕭奈兒發現這結實有彈性的肌肉睡起來還真舒服的哩,乾脆把兩人中間的扶手給收起來,像只貓兒偎進他懷裡,正大光明地將他當成肉墊睡,其實存心妨礙他看報紙到底。
“……”靳易依然沉默,落在報紙上的視線被一顆頭擋住大部分的新聞,陣陣髮香撲鼻。全天下也只有這女人敢恃寵造次,全天下也只有他除了怒瞪外,還是像個傻瓜任她欺負。
沒關係,現在由她欺負吧,逮著機會,就換他欺負她了。
“哈啾——”
有人打了噴嚏後,還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