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你真逗！”

11

兩人來到一家叫川菜館，馬克一直很喜歡川菜，碰巧紀靜也喜歡，兩人一拍即合來到館子。點了彼此喜歡的菜，紀靜端起酒杯：“你說人為什麼要喝酒呢？”

“因為人需要酒。酒可以讓人迷離，像做夢一樣，夢可以給人在心裡所想的一切事物；傷心或者歡喜，就總是那麼美好。”

紀靜兩眼痴痴的看著高腳杯裡晃動的紅酒，似乎想猜透杯中的奧秘，酒總會更加悲傷，更加歡喜，更加興奮。它像香菸一樣，讓人痴狂，欲罷不能。聽著馬克說著：夢可以給人在心裡所想的一切事物。紀靜不禁深吸一口涼氣，微微顫抖了一下，想象著她那些曾經多麼浪漫的美夢，如今已全部支離破碎，而那些曾經幸福的日子，如今卻像夢境一樣，只能靠回憶存在。想著想著，紀靜的腦海裡一股勁的湧現著男友的身影，男友壞壞的笑、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時的深情、他親吻她的溫柔…還有他傷害她的冷漠與無情，紀靜的淚珠堆聚在眼角，心痛的表情擠滿了被傷害的記憶，這不由得讓人心生憐惜，紀靜一口喝完了杯中酒，眼裡閃過一絲迷離，控制著自己的思緒不再去想。

馬克被紀靜的神情吸引著，他好奇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會隱藏著什麼故事。馬克沉默的抿了一口酒，為自己生命即將結束而暢懷，也為眼前的女人憐惜。

是馬克先打破沉默的，後來聊了很多，生命，理想，時間，愛情，哲學……。。紀靜覺得馬克很有思想，便好奇馬克是什麼職業，怎麼會懂這麼多。馬克只是笑笑說：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無業遊民，先前的那些都過去了，事實上馬克這時候對生命已有了不同的見解。

“總之，上帝只給了我們生命，我們卻要為此奔波。”

“可以不奔波呀。”

“只是生命衍生出理想，欲求，愛情等等，這些情緒無不逼迫著我們，讓我們不得不為此努力。所以到頭我們都輸了，剩下只是看能不能輸得驕傲一點。”

“那就讓我們驕傲一點吧！反正每條生命都是這麼過來的，索性讓上帝戲弄一下嘍。”

飯罷，他們都略帶醉意，馬克道了別，他想再去之前的學校走走，紀靜想想無處可去，就也跟著去了。

“我總覺得你是個怪人，怎麼會喜歡回到學校呢？”

“那你也跟著來，就不怕我這個怪人也是個壞人。”

“就你這樣的壞人，我才不怕呢，誒，問一下你為什麼會想這回母校呀！”

“因為母校有不少的回憶。”

“是初戀嗎？”紀靜好奇的跟小孩子一樣。

馬克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

“說來聽聽，我就說嘛，哪有人會那麼無聊跑回母校去找回憶，打死我都不可能那麼做，上學那會兒是我最無聊的時候，至今還陰影未消。”紀靜似乎有點自言自語了。

“知不知道，人一生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回憶。等你走到即將離開人世的時候，你就會幡然覺得回憶很重要，人沒辦法帶走什麼，那就應該想辦法留下點什麼，很多人到死那天才知道自己原來是碌碌無為，只有深刻的東西，才會留下記憶，即便是開始是是痛苦，到最後也終將是美好的，因為記憶有多重，人生就多重。”

“我還沒到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也許吧！但我現在只想聽一聽你的初戀長什麼樣的，你就說說吧！你這麼有趣，你的初戀也應該很有趣。”

馬克仍只是笑笑，什麼也沒說，馬克認為過去是屬於過去的他們，偶爾回憶回憶，但若講出來便沒了那個韻味。

12

在母校的那天，馬克始終沒將他的初戀相告知，紀靜開始時有點失望，後來又聊開了，也就沒那麼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