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rdo;

&ldo;義父，您要保重身體……&rdo;顧懷清哽咽道，&ldo;我會去漳州探望您的。&rdo;

&ldo;你這傻孩子……&rdo;萬臻也忍不住紅了眼圈，盯著他的臉，嘴唇顫動著，像是要說什麼，可最終卻只是嘆息了一聲，&ldo;清兒，好好跟著陛下，不要忤逆觸怒君上，保護好自己……&rdo;

顧懷清含著淚用力點頭，跪在雪地上，給萬臻認真的磕了三個頭，父子二人灑淚惜別……

第172章 好大的膽

顧懷清灑淚告別萬臻，就在同一時刻，莊嚴巍峨的宣德殿中，段明臣正面臨著或許是他人生最大的危機。

蕭璟面無表情的端坐於龍椅之上，手裡正握著一卷書，他身穿明黃色綴團龍常服，頭上戴著金絲翼善冠，冠頂飾金點翠二龍戲珠，金色的龍首顫動著細碎的光芒。

&ldo;臣參見陛下，萬歲萬萬歲！&rdo;

段明臣規規矩矩的屈膝跪下，深深的彎腰伏地，額頭碰到冰涼的地面。

蕭璟卻恍若不聞，端坐於御座上，一動不動的看著手裡的書卷。

段明臣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蕭璟讓他平身。漸漸的，段明臣的膝蓋腿腳都痠麻了，地面的冰涼侵入骨肉，膝關節處傳來刺骨的寒意。

足足晾了段明臣一刻多鐘，蕭璟才緩緩的將目光從書捲上抬起，一步一步的走下漢白玉石階。他走得很慢，堅硬的御靴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敲擊著段明臣的心臟。

段明臣從皇帝的語氣和態度，已經嗅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跪伏於地，微微抬眸，看到御靴上以金線刺繡的張牙舞爪的巨龍，紅寶石鑲嵌的龍目威嚴的瞪著他。

&ldo;你好大的膽子……&rdo;蕭璟居高臨下的看著段明臣，壓抑著怒氣，拼命剋制住一腳踹倒他的衝動。

段明臣抬起頭，平靜的望著蕭璟，說道：&ldo;臣今日來是為了向陛下請罪。太后新喪，國喪期間禁止飲酒行樂，是臣太孟浪了，違反了規矩。不過，臣與懷清乃是兩情相悅，情之所至，一時無法剋制，還望陛下諒解寬恕。&rdo;

&ldo;哼，好一個兩情相悅……&rdo;蕭璟陰沉著臉，攏在寬袖中的手死死攥緊，&ldo;朕若是不諒解，你又待如何？&rdo;

&ldo;陛下乃是有道明君，自從登基以來勵精圖治，寬仁睿智，是我大齊中興的希望。臣與懷清對陛下崇敬佩服，願為您效犬馬之勞。還望陛下看在我們一片忠心的份上，成全了我們。&rdo;

段明臣說罷，用力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的皮都磕破了，溢位深紅的血來，順著他高挺的鼻樑蜿蜒淌下，可是他沒有抬手去擦，而是挺直了腰背，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望著皇帝。

蕭璟冷哼道：&ldo;你可知道，朕要殺你，就跟捏死一隻螻蟻一樣容易？&rdo;

段明臣坦然點頭：&ldo;臣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do;

&ldo;若是朕命令你，離開顧懷清，永遠不準見他呢？&rdo;

&ldo;陛下恕罪，臣恐怕做不到。在遇到懷清之前，臣也無法想像，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情感，即使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rdo;想到心愛的人，段明臣的眼中泛起暖意，&ldo;臣深愛著懷清，此生不渝。&rdo;

&ldo;好一個此生不渝！&rdo;蕭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