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不清不楚，但是很顯然尚且算是善意的提醒。

唐棠沒有做出什麼明顯的反應，她在即將踏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格雷一眼，然後隨意擺了擺手。

“知道了，回去吧。”

格雷看著她離開，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也轉身離開了。

不過他沒有原路返回，而是直接走到了一處拐彎處，手隨手往一塊不起眼的瓷磚上一放，片刻後一整片的瓷磚牆，竟然緩緩出現一扇門。

格雷走進去，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幾秒鐘之後，那扇門緩緩消失，走廊又變回了最初的寂靜幽深。

……

“唐小姐，您還好嗎？您進入天上人間之後，就沒有訊號了。”

國安之前早就安排了人手在附近，確保如果唐棠有需要，那麼他們會第一時間出現。

現在唐棠完好無缺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倒是讓這群人鬆了口氣。

“放心吧，沒什麼事。”

唐棠道，“我先回去了，你們也可以結束任務了。”

她受不了了，她要立刻回家換衣服，然後狠狠的泡澡。

唐柔他們不是一般的正常人，因此到不需要避諱，唐柔把車窗開啟，讓唐棠身上的香味儘量散一散。

她在裡面只待了那麼一段時間，出來後身上就隱約帶有那股異香，甚至久久不散。

唐柔問道，“主人，裡面怎麼樣？”

唐棠直接摘了面具，望天道，“一群變態在裡面搞xie教。”

她腦子裡劃過那些畫面，頓時吐槽，“變態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其實唐棠有糾結了一下是否要和向松凜通個氣兒，就在這時，向松凜打電話也準時打了過來。

估計是那些手下已經回去了，向松凜得了資訊，現在這個電話是為了什麼呢？

唐棠接通，笑吟吟的對向松凜道，“向老師？有什麼事情嗎？”

向松凜有獨立的辦公室，因此他也不擔心被人聽到什麼，便也坦誠問道，“唐小姐，天上人間裡面……”

唐棠嘶了一下，突然打斷向松凜的話，率先問道，“向老師啊，我有一個問題，需要先問一下。”

向松凜一怔，卻還是答道，“唐小姐請問。”

“你之前說過，其實對天上人間有過一些瞭解，”唐棠慢悠悠道，“那我現在有點好奇，向老師口中的一些瞭解，到底有多少呢？”

唐棠問完，聽到向松凜那邊沉默了幾分鐘，大概是組織了一下措辭，只道，“天上人間背後的勢力很大，不是可以輕易動的存在。”

“而且目前天上人間明面上的負責人只是個幌子，背後真正的操控者不可能一擊即中，所以貿然對天上人間出手，只是費時費力的事情。”

果然。

這個世界上沒有非黑即白的東西，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刀切就能解決的。

唐棠沒有對這些東西過多質疑，她也不感興趣，以她的身份來說，也不方便知道，更不應該插手。

因此唐棠直接道，“那是否需要我給你提供一下，天上人間內部的線索？”

向松凜頓了一下，還是低聲拒絕了，“不，唐小姐，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身的安全。”

“至於天上人間的事情，與你我都無關。”

他道，“我的職責就是保護您，至於其他的事情，優先順序永遠不會超過您。”

向松凜這冷冰冰的木頭，說起話來還怪好聽的。

唐棠沒忍住，逗他兩句，“向老師，你說的我都要感動到哭了。”

“……”

向松凜抿唇，原本想說什麼，但門外突然傳來別的老師的敲門聲，“向老師，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