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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的形狀都只能隨著花盆的底座而生長,紮根不到土壤,只是盆景,又如何?能長成參天大樹?

而土壤……就是權勢的汙血和爛肉。

“太子?殿下不相信我也很正常,畢竟我出身如此微賤,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會正眼看我?”

“不過太子?殿下不妨說一說如今的形勢,反正我已經是太子?殿下的階下囚,我雖然口舌伶俐,但太子?殿下不妨看看我……”

白?榆從?桌子?邊上?站起來?,張開了自己的雙臂,在原地轉了一圈。

她身上?穿著的衣物是謝玉山命人準備的,雖然不夠奢美,卻也是暗紋浮動,因為?身邊有人伺候著,衣著髮飾無一不精。

太子?到底是個“君子?”,他並沒有在吃穿用度上?面虧待白?榆。

因此白?榆這?一轉身,燈光之下雖算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燈下看人更美三分,清麗至極。

可單憑雙眼去看,又有誰能想?到如此清麗出塵的女子?,滿心裝的全部都是陰暗鬼祟的伎倆?

“太子?殿下應該不難看出,我並沒有生長著三頭六臂,我也不會什麼絕世武功,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罷了。”

“太子?殿下大可不必對我設防,我若是尋不到能夠解太子?目前之危的辦法,太子?殿下大可以將我說的話當成狗放屁嘛……”

“我知道太子?千金一諾,若我能讓太子?滿意,你我之間再來?談一談將來?如何??”

白?榆把自己包裝成一個野心勃勃的陰險狡詐的女人。

實際上?她也只是為?了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至少在她找出解除困局的辦法之前,能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

謝玉山的目光隨著白?榆蹁躚的裙襬落回她的身上?,世人總是這?樣?,總是最容易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白?榆給他展示了自己的無害,謝玉山親眼看著,那層層疊疊的防備總算是暫且鬆懈了一些。

白?榆說的是真話,她確實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階下囚。

於是謝玉山那彷彿古墓門?一樣?難開的嘴,總算是透露了一些白?榆想?知道的事情。

謝玉弓不愧是最後的贏家,他真的將謝玉山逼得節節敗退,再加上?他的幽冥死士幾乎所向披靡,他如今在朝堂之中就像一個收割機一樣?,如飢似渴地大肆收割著能夠鞏固他未來?的權勢枝杈。

而且他和謝玉山從?來?只要最好最頂尖的那個“花心”不一樣?,謝玉弓他自己就是生長在汙泥之中,因此只要是送到他面前的,只要是他能夠抓得住的,哪怕是一截野草根他也不會放手。

這?就是他和謝玉山之間的差距。

想?要破謝玉弓的局……其實也並不難,撕破臉皮就行了。

謝玉山現在依舊是站在上?風口上?,謝玉弓才是那個披露脊骨外?翻血肉,也在艱難地朝著山上?爬的人。

謝玉山站在山頂上?能被他給弄成這?樣?,實在是神仙當久了不知“人間疾苦”。

於是白?榆聽了之後眼珠子?稍微轉了轉,當場就給謝玉山出了一個破局之法。

對不住了小月牙。

保命比較重要。

白?榆一邊拿著茶盞,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滋滋溜溜地喝著,一邊就像聊今天的月色不錯一樣?,對謝玉山說:“你手上?沒有兵,那刑獄就很重要,現在連大理寺卿都開始叛變……”

“他應該是有什麼把柄讓謝玉弓給抓在了手裡,按理來?說大理寺卿好歹是你的岳丈大人,不可能這?麼快就投奔他的。”

“我估計……他用上?了威逼的手段,而但凡是威逼,如果不是掐死了對方的七寸都不會穩的。”謝玉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