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打?倒的保齡球,嘰裡咕嚕地翻滾著,和之?前?白榆撞翻在?地上的菜湯,碎掉的碗盤子什麼的難捨難分相親相愛。
地上都是油湯滑得很,七皇子妃嘗試了兩次都沒能起?來,手上按到了不知道是什麼菜,尖叫的聲音越發高亢,是個美聲的好苗子。
這邊的騷動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前?來處理騷亂的正?是皇帝身邊的鴻雁大總管。
白榆被七皇子先?前?“潑”了酒液,一張小?臉溼漉漉的,透著些許無措和無辜。
身邊被波及的人開始抱怨,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對準了這些先?取笑人,後又妄圖組團欺負人的妃子團。
白榆無辜又可憐地站著,被一個婢女扶著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蓮。
鴻雁大總管帶了幾個婢女過來,迅速把地上看到他過來,卻不敢叫出聲的幾個皇子妃拉扯起?來。
離得近了,白榆視線灼灼地看著他。
這次兩個人總算對上了視線。
看她的眼?神深意滿滿,說明那個拿了她金子的小?婢女,已?經把信給送到了。
白榆快速對著鴻雁大總管眨了兩下眼?睛。
這幾個皇子妃受了誰的指使,白榆已?經猜到了,因為?她從鴻雁大總管那裡收回視線的時候,落在?了不遠處皺著眉的皇帝和咬牙切齒以致於面色緊繃的皇后身上。
皇后正?在?用“你這妖精道行挺高”的眼?神,朝著她這邊看過來。
其實皇后搞的這種排擠看似很幼稚,但如果真的是原主,那麼出身低賤身為?庶女,那就是原身的死穴。
原身無所不用其極地向上爬,就是為?了擺脫自己低賤的身份和命運。
這麼多高門?女子圍攏著她各種嘲笑,甚至被酒潑滿了頭,原身一定會崩潰,會羞憤欲死。
只不過這種伎倆和手段,對白榆來說就好像小?學?生吵架。
不痛不癢,甚至有點想笑。
而且白榆之?所以不躲七皇子妃潑的那一下,是因為?這杯酒堪稱是“及時雨”。
這下不用白榆尿遁了,她可以名正?言順地去後殿換衣服了。
白榆被身側的一個婢女扶著起?了身。
頂著滿頭淋漓的酒液,“窩窩囊囊”地朝後殿走的時候,聽到了那幾個丟盡臉面滿身髒汙的皇子妃們的壓抑的哭聲。
甚至不用抬頭去看,就能知道皇后現在?是怎樣一副陰沉的嘴臉。
只不過這種場合被眾人聯合起?來欺辱的,不應該是女主角的劇本嗎?
她為?什麼也要遭遇這種狗血爛俗的情節?
又沒有去搞男主角謝玉山。
再說她可是惡毒女配,誰會想不開欺負一個惡毒女配啊。
而白榆被潑酒,被找麻煩,還有“逆來順受”的樣子全部都落入了謝玉弓的眼?中。
謝玉弓落在?身側袖子裡面的手指微微攥緊,將那幾個挑事的皇子妃一個一個刀割一樣地看過去,甚至在?電光石火之?間,將那幾個皇子妃的母族都在?腦中篩了一遍。
列舉出來她們每一個母族中族長的那些腌臢醜事,只待今日宴席之?後再逐個收拾。
白榆被婢女扶著,到了後殿之?後,有幾個婢女在?她的頭頂上用帕子擦來擦去,伺候她洗漱然後重新梳妝。
心裡在?盤算著等?會兒怎麼再託個婢女去勾搭鴻雁大總管。
她目光從鏡子看向了伺候她的幾個婢女,琢磨著要是實在?不行她就換成婢女的衣服,親自去扯鴻雁的後脖領子。
被發現就說想換成婢女的衣服去伺候九皇子,放心不下她失心瘋的夫君,不惜扮成婢女去照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