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靠在桌子上,許久都沒?有動。
他從未和一個人這般親近過,不分你我,合二為一,也從未如此讓人在他的身上如此放肆妄為,謝玉弓拿起茶盞手?腕用?寸勁甩出去,撞開了?窗扇。
他看著窗外濃稠夜色,嗅著夜深之時庭院繁花悠然而起的暗香,這一刻無比確定,他這一生,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九皇子妃”。
他不會容忍第二個人這樣對他。
白榆沒?這麼狼藉地?睡過,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卻還算清爽。
只是她不敢出被窩。
說來可?恥,她自詡老?司機,結果半路翻了?車。後?知後?覺的羞恥感彌散了?她的全身,她輸給?了?一個小她五歲的“男高”。
果然鑽石不愧是鑽石,硬度就是令所有“首飾”都望塵莫及。
白榆從被子裡慢慢地?探出一雙眼?睛,準備觀察一下週圍情況。
然後?一下子就對上了?謝玉弓“討債”的銳利雙眸。
白榆:“……”
謝玉弓盯著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了?。
側身半躺在床上,手?撐著頭,看上去周身煞氣四溢,就快立地?成魔了?。
白榆默默把腦袋縮回去,謝玉弓則是伸手?毫不留情,又?把她腦袋挖出來了?。
“起吧九皇子妃,你的嬤嬤來叫了?好幾次吃飯了?,生怕我把你餓壞了?。”
“餓”字特意加了?重音。
白榆心虛地?轉了?轉眼?睛。
昨天她竟然半路睡著了?!
這行?為確實有些太惡劣了?,尤其是在謝玉弓根本動不了?的情況下。
白榆一早上都蔫蔫的,不是真的蔫,是不敢支稜。
她算是知道那些沒?用?的中年男人為什麼都顯得那麼窩囊。
白榆窩囊了?一早上,溜鬚拍馬地?又?是端湯又?是夾菜,總算把謝玉弓一身看不見的黑氣給?散乾淨了?。
慾求不滿的鑽石男高真嚇人啊。
但是白榆真不是當“老?黃牛”的料,她當地?還行?,犁地?就算了?。
真犁不動,今天不光小腿有隱隱抽筋的趨勢,大腿也抽抽,腰也酸酸的,手?臂都痠疼。
她癱在貴妃榻上,一臉“生無可?戀”地?吃著冰鎮水果。
謝玉弓從書房裡面出來,路過她的時候,冷冷地?“哼”了?一聲。
嘲諷直接拉滿,白榆立刻被水果嗆得一頓“咳咳咳咳咳咳……”
這初次的“惡果”導致白榆一聽?到謝玉弓意味不明的笑,就化身軟腳蝦,深覺做女?人難。
每次謝玉弓路過,白榆都把臉轉到貴妃榻裡面,然後?真像只蝦子一樣,把自己蜷縮起來裝可?憐。
謝玉弓這一整天,出出進進的倒是挺忙,因為兩個人這家才搬好,竟然已經有很多住在周邊的朝臣以及家眷,開始上門恭賀了?。
都是尋常的恭賀,也算是搭個話?,露個臉。
畢竟雖然謝玉弓現在封王的聖旨沒?有下來,他卻已經是眾多皇子之中的“頭一份”了?。
腦袋上頂著“救駕之功”日?後?指不定能走到哪一步呢,結交總是沒?有錯的。
當然了?也有本身是太子或者其他皇子那邊的,對謝玉弓這個容顏有損不可?能爭奪帝位的九皇子並不看好,就只是礙於住得太近了?,派下人來送一些賀禮過來就算了?。
謝玉弓從早上一直忙到晚上,晚上還有人約他去酒樓吃酒,慶祝喬遷,甚至有膽子大的訊息靈通的,說陛下已經在讓內務府擇選封號,說要慶祝九皇子封王。
謝玉弓自然不去。
不去的理由甚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