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廚下新釀製的馬奶酒,王請先飲上一杯。”緊依在楚律雄身邊,我將一杯香氣四溢的奶酒遞到了楚律雄的手裡。
一言不發的從我手裡接過了酒杯,緊皺著眉頭,楚律雄開始一杯緊接一杯的喝了起來,很快他的眼睛裡就有了醉意。
“去峽谷那麼多天,一無所獲倒沒什麼,可是沒想到這一回來,一直跟隨我左右的喬顏他卻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可是我比木嚴比海格更倚重的人啊,我每一次出征他都是我最隱秘的部署,他為我立下了多少奇功?”苦悶不堪地向我訴說著,楚律雄的眼睛裡顯出了從未有過的晶瑩。
“看來我這次是真的讓他感受到了什麼是心痛的感覺了!”心底一絲快意閃過,我又執起酒壺,給楚律雄面前的空杯裡添酒,邊添我邊又故作安慰。“喬將軍確實是天下少有的良將之才,年紀輕輕文韜武略很多人就只能望其項背。可是人死不能復生,王即使為他痛惜那也要節哀順變。傑”
“這大概也是天妒英才吧!”悲苦的長嘆一聲,楚律雄對著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他就一把就直接拿走了我手裡的酒壺,一陣狂飲,隨後就將空壺使勁的拋向了一邊,歪歪斜斜,他就欲起身。
“王,讓奴婢扶您起來,您醉了!”看到楚律雄這下徹底地醉了,我連忙隨他一起起身,扶住了他的胳膊。
“我、困了,宛兒,扶我到榻上、去躺躺!”舌頭打著卷,腳下跌跌絆絆的漂浮著,楚律雄向我斷斷續續地道。
聽到他這麼說,我就只好使勁全身力氣,吃力地架著他來到了床榻邊。可是還不等我將他放好,他就身子一歪“嗵”一聲重重的跌倒在了床榻上,連累著我,一下子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宛兒!”酒醉的楚律雄,碰觸到了我軟綿綿的身子,他立刻直覺地用一雙鐵箍一般的胳膊緊緊抱著了我,他一邊用充滿酒氣的唇狂熱地吻我,一邊手就已經掀去了我身上羅衣的外衫。
“王,你不是困了嗎,你還先好好歇一歇吧!”柔聲地說了一句,我就從他手裡試著掙脫,楚律雄是粗暴的,而酒醉的楚律雄更是瘋狂得讓人害怕。
“不,我現在就要,宛兒,現在我就只有你了,木嚴死了,海格死了,如今連喬顏也死了,我只剩下了你。”眼睛裡顯出了紅紅的血絲,楚律雄說著就猛地一翻身,將我嬌弱的身體整個裹在了他的身下。
一陣急驟的暴風驟雨之後,楚律雄在一旁沉沉的睡去了,而我躺在榻上,只感到了從身體上傳來的一陣陣痛楚。楚律雄,你這個粗野的暴君,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加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一樣一樣的都還給你。咬了咬牙,我穿上了自己的衣裳,走下了床榻。
“公主,你沒事吧,你的臉色這麼難看?”帳外,阿秀看到緊攢眉頭,凝神遙望遠方的我,她走到了我的身邊。
“沒有什麼,現在已經是七月了,我想起東昭,每年這個時候,荷花就在處處的藕池裡開放,那亭亭玉立的樣子,真的是令人懷念。”不想提王帳裡剛才的一切,我故意岔開了話題。
“是啊!”臉上勉強的擠出了幾分笑,阿秀就不言語了,她也進過狼野軍營的,對於狼野男人,她有什麼不清楚的?
靜默著,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眼見此處比較僻靜了。
阿秀又抬起頭,用一雙很秀美的看著我道:“公主,以前我只當你是無力報仇,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回事,那我就很不明白,既然你有殺喬顏於無形的本事,那你為什麼不乾脆早點殺了楚律雄那個惡王,報仇雪恨,反而任他這麼長時間隨意欺負你!”
“你當我不想嗎?可是我不是你,我和楚律雄之間的仇那是殺親滅國之仇,我的仇人也不僅僅只是楚律雄一個人。”扭轉過頭,我看了一眼阿秀,我滿懷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