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理郡王妃四處拜訪找人,想救出賢理郡王,但沒什麼用,反而被人一狀告到皇帝面前,皇帝本不願與婦人計較。
可靜貴妃對賢理郡王這個害了寶郡王的罪人深惡痛絕,得知訊息後,立刻便去皇帝面前哭訴,皇帝被鬧得心煩意亂,“既然她不願呆在王府,就讓她去大牢,和她孃家人一起吧。”
賢理郡王妃接到這個旨意,頓時如遭雷擊,癱坐在地,險些昏厥過去,內侍還催她,“郡王妃領旨吧。”
“妾身領旨。”賢理郡王妃聲音顫抖地道。
她兩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還是身邊的婢女攙扶著,才勉強站起身來。
賢理郡王的妻妾和庶子,都被送進大牢裡關了起來。
各府再也不用為賢理郡王妃的到訪,而感到厭煩了。
在趙望舒把雲婉如,送去給趙玉真做鄰居的這天,皇帝對榮王和賢理郡王的事,有了定奪。
“榮王不忠不義,意圖謀反,罪無可赦,當處以極刑,以示天威,震懾不臣。”皇帝的語氣冷冽。
至於榮王的妻子、兒女,榮王妃、榮王世子、世子妃皆一同被問斬,其餘參與謀反的,流放三千里,終身不得返回京城。
沒有參加謀反的,則貶為奴籍,由官奴司安排去處。
榮王府昔日的風光一去不復返,榮耀與尊貴,皆化為烏有。
劫糧草,害得寶郡王失蹤,下落不明的賢理郡王,皇帝對他的處置,留了情面。
畢竟皇帝的兒子不多了,皇帝沒有以前那麼狠心了,看著跪在下面的賢理郡王,憤怒地道:“藺達,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朕痛心疾首。”
“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願意將功補過,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賢理郡王磕頭道。
那天還說他罪無可恕,今天卻改了說辭,陸美人的耳旁風吹得真有用,不枉他送了那麼多錢財給她,與她打好關係。
賢理郡王的生母芳嬪已逝,他本來是想跟趙後聯手,誰知趙後太沒用,也不得皇帝歡心。
後宮高位的妃子都有親生兒子,他只能另闢蹊徑,找到了長相與先皇后有七分相似的陸氏,將她送進宮去,成為他的棋子。
雲灝以為他的後手是他的私兵,實際他的後手是陸美人,而且他的後手已經起作用了。
等他脫身,他一定要想法子弄死雲灝,不能為他所用,還總壞他事的人,必須死。
“陛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更何況糧草已找回,沒有釀成大禍,陛下不如給賢理郡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是擁立賢理郡王的大臣。
“汪大人,你可別忘了寶郡王至今還下落不明,這還叫沒釀成大禍?”這是支援寶郡王的臣子。
朝堂之上,兩方陣營的爭吵聲此起彼伏,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帝王輕輕敲了敲椅子扶手,待朝堂之上稍微安靜了些,這才緩緩開口,“藺達,你可知錯?”
“兒臣知錯。”賢理郡王低垂著頭,心中卻滿是怨懟。
“你既知錯,那便說說,你錯在哪裡了?”帝王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兒臣錯在不該為了一己私利,而置百姓民生於不顧。兒臣更不該聽信小人讒言,去劫糧草,害得七弟失蹤。兒臣願意承擔一切罪責,只求父皇能給兒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賢理郡王很清楚,自己犯下的罪行遠不止這些,但此刻他只能儘量將自己偽裝成一名知錯能改的皇子,以博取皇帝的同情和寬恕。
“削去郡王爵位,貶為庶人,幽禁於府中,終生不得踏出一步。”皇帝的聲音緩緩落下,整個大殿內一片肅靜。
幽禁!
賢理郡王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竊喜,只要保住命,他就還有機會翻盤,“兒臣謝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