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都要笑瘋了,難得見到郭妙婉吃癟。
她不太喜歡這樣「深入」地親近,最開始彈幕看著郭妙婉胡混的那時候,也玩得很開,但她幾乎不會和人接吻。
彈幕到現在也算是瞭解郭妙婉一些,看一下便知道她現在肯定很想殺人。
怎奈何黎宵手上還有她最後半顆星的憎恨值,就差一點點,郭妙婉不打算前功盡棄。
因此她快速地收斂了自己微變的表情,低頭再抬起來,便滿臉的羞澀和歡喜。對著黎宵笑得很燦爛,甚至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恭喜你。」
黎宵閉上眼,摟著郭妙婉,平生從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歡愉。
他避開郭妙婉的髮飾,親吻她的頭頂,像玩一個永不厭煩的遊戲,溫情又溫柔。
「我知道一定是你幫忙,我不想跟你說謝謝。」
郭妙婉呼吸頓了一下,黎宵又說:「我父親跟我說,當年是你模仿他的筆跡,在交戰的時候與敵軍將領通訊,黎家才會被捉住了把柄,又根本解釋不清,才會被罷官發落到了騰農鄉。」
郭妙婉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緊張過,她頓時明白了,或許黎宵那半顆星,就在這。
「你恨我嗎?」郭妙婉靠著黎宵,輕聲問。
黎宵半晌沒有吭聲,卻也抱著郭妙婉沒有放手,彈幕和郭妙婉都快要緊張得尿出來了。
黎宵才用嘆息一樣的語氣說:「如果我在幾月前,你將我扔進虎龍的時候知道這件事,我一定恨死你。」
「但是那天我父親跟我說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你的做法,應當是陛下的意思。」
「昔年黎家勢大遮天,遮了天子的天,」黎宵說:「父親敗得毫無怨言,也悔不當初。」
「你就算再怎麼跋扈囂張,構陷大臣這種事情,若是沒有陛下的屬意,怕是很難做成。況且我黎家與你,從無恩怨。」
「當時我父親說後,我開始嘗試著站在你的角度去看這件事,」黎宵說:「我並沒能想得多麼清楚,但是我會站在你的角度上去想,是因為我本能地想要為你開脫。」
「我喜歡你喜歡到想要為你開脫,」黎宵在郭妙婉的頭頂輕笑一聲,說:「我這樣,怎麼恨你呢。」
郭妙婉聽著黎宵一點點剖析自己的心路歷程,迅速地在心裡給他下定義——傻子。
但是她只是擁著黎宵,語調誠懇地說:「對不起。」
「我不想聽這個,也不想跟你道謝,」
黎宵說:「我怎樣待你,日後你只管看著便是,這世間的承諾都太輕了,我不對你做承諾。」
「你拉我一家起來,你對我伸出了手,」黎宵抓過郭妙婉的手,鄭重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從今往後,我也會一直抓著你的手。」
彈幕都在啊啊啊啊。
郭妙婉要被酸得倒牙。
她納悶的是黎宵並非因為昔年迫害他們家的是她而恨她,那還能是因為什麼?
郭妙婉手被黎宵捏揉著,不適地掙了下,黎宵卻沒有鬆開,伺機同她十指相扣。
他又說:「賜婚聖旨我一共看了三十幾遍,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
黎宵看著郭妙婉,眼神清亮且灼熱,他問:「你真的進宮去求了陛下多次嗎?」
郭妙婉抬手搓了下自己的鼻尖,然後故作不好意思地說:「怎麼,你不願意?你親自下了聘禮……」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黎宵說著,實在無法表述心中歡愉,居然趁著郭妙婉不注意,將她直接抱起來轉圈。
郭妙婉倒抽一口氣,被嚇得短促地叫了一聲。
衣裙飛起來,隨著她一身環佩叮咚,加上她驚慌失措的眼神,居然有種從未有過的嬌俏動人。
黎宵都看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