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蔓緩緩地,長長地松出了一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徹底吐出來,「啪」地一聲,房間的燈被開啟了。
牧野回頭看向韓蔓,韓蔓眯著眼躲避他凌厲的視線,系統卻在催她:「不要躲啊,看他!迷惑是從眼睛啊啊啊!」
韓蔓連忙看過去,牧野卻走到了床邊,將屋子裡的窗簾嚴絲合縫地拉上了。
牧野再度走到韓蔓的床邊,對上了她的視線。韓蔓不知道眼睛怎麼能散發迷惑,但是她儘可能地瞪大,還眨巴了好幾下。
「不裝了?」牧野看上去像是絲毫沒有被迷惑。
韓蔓在腦中瘋狂敲系統,系統準備好了高壓電,實在不行……這個世界就得重啟。
不過就在韓蔓警惕著牧野手裡抓著的槍,想著自己是不是配合魅惑技能,應該在床上扭一扭展示一下風情輔助的時候,牧野抬起槍口對準韓蔓,說:「褲子捲上去。」。
韓蔓登時傻在了當場,系統倒是狠狠鬆口氣,快速道:「這是見效了見效了,他要睡你,睡吧睡吧,睡完了更好辦事!」
韓蔓心說還有這種好事兒?
她動作一丁點遲疑都沒有,沒有卷,直接全脫。非常麻利,睡衣扔在床下,她看著牧野笑了笑,叫了聲:「野哥……」。
牧野卻只是垂頭看了她一眼,看到了她大腿上的胎記之後,視線在其上頓了下。他用冰涼的槍口蹭了下那個紅色的胎記。在韓蔓嚇得要跑,怕他一槍把她腿給爆個血窟窿之前,牧野抓過被子直接把她裹住了。
韓蔓順從躺倒,牧野卻沒有如狼似虎地撲上來,而是坐在床邊盯著韓蔓看。眼神近乎逼視,滿是毫不掩飾地探究。
韓蔓對著他扯開一個笑,抬手去摟他的脖子,牧野用槍擋掉了她的手。
「哪裡不舒服?」牧野問韓蔓。
韓蔓心裡驚疑不定,心說什麼狗屁的萬人迷功能?屁用沒有!
她故作老實的垂眼,可憐巴巴地說:「肚子疼,大夫說是胃腸感冒。」
牧野突然問她:「你是怎麼認識牧原的。」
韓蔓呼吸都窒了下,都開始溫情了,這怎麼還有突如其來的審問!
幸好這道題她會!
於是韓蔓說:「酒後亂性。」
牧野抿住唇,繼續問:「那在和牧原……之前發生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這可把韓蔓難住了,這哪百輩子的事兒了,她怎麼可能記得。
「那天是個酒會,我班裡的一個同學生日,我,」韓蔓說:「我喝多了,醒過來就和牧原……」
牧野捏住了韓蔓的腮,阻止她說下去。
捏得韓蔓兩腮都疼了,開始伸手拍打牧野,牧野才鬆開手,把槍別回槍套。
如果韓蔓記得,牧野可能還會做別的,但是她記不起來,這才對。
因為她不可能記得,她喝多了什麼也想不起來。這麼多年都沒有想起來過。
那天牧原也去了那個酒會,牧野也是被邀請去。他不太參加小輩們的生日會,只因為給那天那個舉辦生日會的公子家面子才露一面。
那天牧野坐在休息室抽菸打電話,準備趕赴一個午夜場的應酬。然後門被開啟,一個喝得搖搖晃晃的小姑娘進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面板白得近乎病態。很多人喝多了酒會臉紅身上紅,但是有些人喝多了,是越多身上越泛白。
韓蔓當時連唇色都不好,只有眼尾在她的笑意裡面藏著一顆紅痣。
她看上去像是迷路的羔羊,牧野對她絲毫生不出什麼警惕心。誰料到她直接坐到了牧野的腿上,打掉他手裡正在聊的電話,毫無預兆地吻上來。
那是牧野第一次和女人濕吻,韓蔓抓著他的頭髮迫使他仰頭,像個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