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濃烈的韓蔓從小到大都不懂的,被人稱為愛的東西。
她曾看著父母之間的所謂愛,在一生一死地拉扯的同時,切割過她當年還稚嫩的臂膀脖頸。讓她這個愛情的結晶,還沒來得及生長出獨自飛翔的羽翅,就嘗到了死亡和窒息的疼痛。
韓蔓的理解,愛就應該是自私的,人也應該是這樣子。
所以她把牧野推進了喪屍群,她想切斷這種可怕的聯絡。她算好了牧野不會真的死去,躲在暗處看著他被血肉模糊地救下來了,這才開車回了基地。
一路上,韓蔓無數次低頭看向方向盤,看向自己纖白的手指,她恍然間覺得那上面全都是血。
不是牧野的,是她的,是她親自切斷了什麼的鮮血。腥甜,滾燙,滴滴答答,讓韓蔓覺得疼痛至極,也痛快瘋了。
她的指尖在方向盤上面跳舞,沾著淋漓的鮮血,演奏出自由且愉悅的曲調。
她提前回到基地,把所有的抗生素類藥物都藏起來。她知道牧野絕對捨不得去用槍枝換藥物,因為他還要找自己的弟弟。
他小隊裡面的所有人都對韓蔓不滿已久,這一次,就算牧野不同意,他們也絕對不會讓她再留在牧野的小隊。
韓蔓算好了一切,她甚至算了按照牧野的身體,哪怕感染,硬抗也未必會死。他頂多是廢了。就算不廢,也絕不會再管她。
而韓蔓確確實實如願以償地被趕出了牧野的小隊,這個節點,也正是系統選擇的繫結節點。
但是改造之前的事實是,韓蔓成功脫身後,去找了厲覺。但是厲覺並不買帳,還羞辱了韓蔓,所以韓蔓騙了一輛車,一個人離開了基地。
她搭上了不認識的一對老夫妻的車,跟著他們一起朝北走。她發誓絕對要讓厲覺付出代價,而在那之前,她和那一對要去找兒子的老夫妻,被那個泰坦巨人的基地給抓住了。
那對老夫妻拼死也沒有讓韓蔓逃脫,但是韓蔓在進入那個基地的第一天晚上,就在那個泰坦頭目的床上,用無數次抵在牧野脖子上的匕首,給那個泰坦開膛破肚。
簡香菱撞見了坐在一床鮮血當中的韓蔓,她並沒有喊叫,而是和韓蔓聯手,隱瞞下來了這件事。
又一起設法把基地裡面那些男人全都迷昏,藥來自那個為韓蔓死去的老夫妻裡面的常年失眠的老太太。
韓蔓和簡香菱一把火,把這個基地裡面噁心的男人付之一炬。
她發現了喪屍能夠利用的這一點,在這個基地當中待了快兩年,然後帶著一堆女人和孩子,趕著做成人牆保護他們的喪屍群,帶著幾十個婦女和孩子回了長武基地「求助」。
彼時厲覺已經救下了錢鶯鶯,有錢鶯鶯這個聖母在,厲覺不可能將韓蔓她們拒之門外。
而經過這兩年對這些女人的訓練,和韓蔓「操縱喪屍」的能耐,厲覺最終開了大門,迎接韓蔓進來。
韓蔓有了自己的小隊,全是女人。但是每一次出去尋找物資,她的收穫最多,正是因為她能夠「操縱喪屍」。
而越來越多受到壓迫的女人朝著韓蔓靠攏,那些她帶進來的女人,嫁給了基地裡面各個小隊的男人的女人。成了韓蔓堅不可摧的護盾。
她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哪怕是一個崩潰的社會體系之中,女人聯合起來的力量,是難以想像的無窮大。
錢鶯鶯嚮往韓蔓這樣的強大,也加入了韓蔓,而她的空間成了韓蔓一家獨大的最重要道具。
韓蔓並不滿足這樣的結局,她始終記著厲覺的羞辱。她設計讓錢鶯鶯親手把厲覺弄垮。厲覺被驅逐,而韓蔓掌控了大部分武器,成了長武基地裡面的王。
她利用喪屍,在這末世當中建立了一個鐵桶一樣的基地。而坐上了整個基地老大的位置,她依舊並沒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