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司雪音量越提越高,到最後簡直就是跟折春喊:「我看你就是趁機佔我便宜!在馬車上的時候你就老摸我,現在進屋裡了,沒人看著了,你是不是還想讓我把衣服都脫了呀?」
這動靜實在是能把房頂給掀了,衛司雪本來就不是什麼說話輕聲細語的閨秀,連外面房樑上站著的冬藏都聽到了。
冬藏抱著長刀,又搖了搖頭。
折春被她吵得耳朵疼,從善如流道:「那就不摸。」
衛司雪都準備脫衣服讓他摸一摸,免得他老是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
結果折春這麼一說,她耳朵燒了起來。搞得好像是她積極一樣!
「就說你關心我是假的吧!」衛司雪振振有詞地說:「在馬車裡就是這樣!說關心我硌到了,結果回來了也沒見你關心,就只是吵著要走。」
「三年我養條狗也養熟了,養你怎麼就養不熟呢?!」
衛司雪這個嘴,真是想讓人親手撕開,看看到底是什麼組成。
彈幕聽了都有點不敢去看折春的臉色。
折春聽了衛司雪這樣說,這樣把他比喻成狗,竟然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愉快。
他走到床邊,直接坐在了衛司雪的身邊,把她懷裡的枕頭拿走。然後就去解她的腰封。
衛司雪感覺自己心慌得更厲害,這一會兒是真的害怕自己摔出了內傷。
她見折春兩三下就把她腰封給拽下來,衣襟散開,衛司雪慌忙按住折春:「你做什麼啊?」
「給郡主摸一摸,看看有沒有什麼骨頭斷掉。」折春說:「我雖不是郡主父親,但也能摸出來的,我摸過自己斷掉的骨頭是什麼樣子。」
衣襟被拽開,衛司雪呼吸都停住了,她抓住了折春的手腕,可是她這能馴服野馬的臂力,卻阻止不了折春的手真的按在她的骨頭上。
場面稍微有一點不堪入目,直播系統自動關閉。
等到直播再度開啟的時候,衛司雪懷裡還抱著枕頭。臉卻紅透了。
折春手上纏著的紗布又透出了一點血跡,他坐在床邊上,對衛司雪說:「骨頭沒有受傷,就是後腰青了一條,應該是刀鞘硌到所致,擦一些藥酒揉開就好。」
衛司雪抱著枕頭,雙眼發直地「哦」了一聲。
她現在彷彿還能感覺到,折春溫暖的掌心,一寸一寸按過她前心後背的骨頭,檢查她的傷時,那讓她窒息一樣的滋味。
「要我幫郡主擦些藥酒嗎?」折春又問。
衛司雪現在像一條被扒了皮兒的狗,沒有聽使喚的地方,嘴裡也只會發出瀕死一樣「哦」的音。
然後她又被折春放倒,脫下外衣,掀起了後腰的部分。
折春有一隻手上有傷,就只是半跪在床邊,用另一隻手塗了藥油,在衛司雪的後腰瘀青的地方按揉著。
他力道用的有一些重,不重的話揉不開,衛司雪被疼痛換回思緒,把腦袋埋在被子裡頭一聲也沒吭。
等到揉完了,折春把她的被子蓋上。
才終於給衛司雪吃了一顆定心丸:「我不走,都聽郡主的安排。」
衛司雪這才從被子裡面側過了頭,一半臉還埋在被子裡,看了折春一會兒,說:「這樣才對,你真的別鬧了,聽我安排,我還能害你不成?你只要不鬧了,我就不計較你把錢給了哪個野女人……」
折春微微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溫聲說:「好。」
衛司雪從床上坐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拉好,看了一下折春,朝著他伸出了一隻手。
折春朝前走了兩步,把自己完好的一隻手放在衛司雪的手裡。
衛司雪捏了捏折春的手,又拿過他另一隻手看了看,重新給他包紮。
兩個人難得安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