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齊生也看向了陸珠。
陸珠說:「那天,你很高興,你用你手上捧著的黑狐皮,送給一位美麗的姑娘。」
獵人的表情猛地一變,連嘴唇都顫抖起來。
她看到了……她會說出來!
他死死盯著陸珠,陸珠又說:「你這麼急著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指正我,想讓我哥哥親手殺了我,是因為我看到了你和那位美麗姑娘的不能為人知的私情嗎?」
年輕的獵人緊緊抓著黑狐皮,嚇得嘴唇都在發抖,簡直要和陸竹靈一塊兒摔地上去了。
「這麼害怕,看來你很愛她。」陸珠說:「你真是個好情人,這麼愛她,為了維護她,不惜陷害無辜的我。」
陸齊生皺眉問陸珠:「你在說什麼?」
就在彈幕以為陸珠要報復性說出陸蘭的事情的時候,陸珠卻只是笑笑,說:「沒有什麼,這件事和二哥你想知道的事情沒有關係。」
陸珠看向年輕的獵人,說:「想要保護一個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雖然很強壯,但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陸珠最後看了那個獵人一眼,說:「看在你情人的份上,我寬恕你。」
她對陸齊生說:「二哥,我帶你去看我虐殺死的獸人的屍體吧。」
「我那天晚上,之所以會被獸人襲擊,就是因為獸人族知道我弄死一個獸人。」
陸珠提著裙擺,走在前面,步履輕盈地為陸齊生引路。
路過歩梟身邊的時候,陸珠輕輕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對他露出了一個淺笑。
這笑容意味深長,也帶著感激,歩梟在她身後深吸一口氣,摸了摸自己被陸珠撞到的手肘。
他想起陸珠說的,他們的緣分還沒盡,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她真實的樣子。
歩梟覺得陸珠真的太具有迷惑性了。
她渾身都是謎團,歩梟在剛到黑塔被陸珠治療的時候,確實聽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但是後來這個男人被陸珠帶去洗澡,就不見了。
不過這和歩梟又沒有什麼關係,他不是大蔭城中的人,他不在乎獵人族和獸人族的恩怨。他甚至覺得陸英圍死得大快人心。
歩梟也要跟著眾人的身後繼續去黑塔為陸珠作證,但是他的腿突然被陸竹靈抱住了。
「歩梟少爺,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陸竹靈哭得梨花帶雨,「我知道我錯了,我只是太喜歡你,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
歩梟想要把陸竹靈踢開,結果陸竹靈抱著他的腿,頭枕在他的大腿上,死不放手。
「你把我帶走吧,你可以帶走我的,我做什麼都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歩梟少爺,求你了。」陸竹靈卑微地埋進他袍子下面。
歩梟渾身一顫,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一夜,雖然他恨,可是不可否認,陸竹靈在某些地方,是讓他滿意的。
至少還新鮮著。
於是歩梟並沒有追去黑塔,他覺得陸珠會做他的妻子十拿九穩,畢竟他也算手中有了陸珠的把柄。
而歩梟天生眾星捧月,他一生不可能只有一個妻子,多帶回去一個陸竹靈這樣的小玩意,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他看向陸珠去的黑塔方向,眯著眼睛抓著陸竹靈的頭髮,按向自己。
陸珠此刻正提著裙擺,不緊不慢地走在黑塔的樓梯上,她身後跟著陸齊生,跟著幾個獵人,手裡舉著火把。
他們跟著陸珠上了關押囚犯的二樓,聞到一股濃重的腥臭味道。
陸珠面不改色,帶著陸齊生走到之前屠烈和女獸人待的那間屋子,濃烈的腥臭腐朽味道撲面而來。
火把照進去,這牢房有一個桌案,桌案上是被掏開心肺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