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小姐。」
「你在這裡做什麼,有沒有看見我表哥?」
想起張錯的威脅,那聲有硬是被她吞了下去,連忙改口,「沒、沒有。」但神色顯得不安。
方思詠瞪得她渾身發毛,「幹麼吞吞吐吐的?是不是背地裡做了什麼虧心事怕我知道?」踅了幾步,她扯住她的頭髮,「這裡離表哥的房間很近,你在這兒徘徊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啊!我沒有——」淒涼一喊,發麻的頭皮讓她不得不趕緊說出。
「沒有最好,」方思詠鬆開手,「要是讓我知道你對錶哥有啥遐想,就有你好受的,醜八怪!」她鬼祟一笑,「不過我也不需要擔心,你這麼醜,表哥看到你一定會反胃,所以除非他瞎眼,要不他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阿錯就是瞎眼,才會答應讓你繼續留在這裡狐假虎威。」邵恩新推著張士傑往這兒來。
「我教訓她關你啥事?邵恩新,你不過是來棋院學棋的,我們家的事情與你何干。」她儼然是張家的主人那麼高傲。
「呵,拜託,這棋院的主人姓張,跟我祖父可是多年的好友,幾時換成姓方的了?」邵恩新挑釁的說。
「你給我滾,以後不準再來天豐棋院。」方思詠臉色大變。
她最痛恨人家踩中她的痛處,彷彿在嘲笑她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但她不是要飯的可憐蟲,她可是千金大小姐!有時她真恨,為什麼她不姓張,偏姓個方,老落人話柄。
「叫我走我就走,你當真以為你是這兒的主人嗎?真是可笑。」他輕蔑的睨了她一眼,「上回不是跟你提醒過了,嘴巴那麼臭,也不仔細刷個牙,難怪說話老是臭兮兮的不討喜,人家拾翠就好多了,萬一你把她撞傷了,你才該賠償。」
「哼,可笑至極,拾翠的牙齒亂得恐怖,狼狗的牙都比她整齊,當心哪天她朝你一咬,坑坑巴巴的傷口我看連醫師都救不了你,憑她那副尊容還妄想跟我比。」她嘴角揚著冷笑。
「那就來比比。」邵恩新走了過來,「拾翠,給個微笑瞧瞧。」
「啥?」馮拾翠不明就裡。
「依他吧拾翠,恩新不會害你的。」張士傑忍著促狹的笑,幫腔鼓吹。
「快呀拾翠,跟我念C……」邵恩新催促著。
馮拾翠不懂,傻傻的跟著念,「C……」隨即閉上嘴巴,不敢讓那紛亂的牙嚇著大家。
邵恩欣開心的揉揉她的頭髮,轉身說:「方思詠,換你了,大家來瞧瞧。」
方思詠仰高下巴笑,自信萬分的露出她的一口牙。她就不信,矯正過的牙會鬥不過馮拾翠的亂牙。
一張嘴,邵恩新就鋪天蓋地的狂笑起來,「哈哈哈,方思詠,不是我愛說你,你真是太糟糕了。」
「邵恩新,你笑什麼?」她頓時愀然變色。
「瞧,人家拾翠牙雖不整齊,但是每一顆牙都刷得乾乾淨淨的,倒是你,滿口菜渣牙垢,噁心至極。哈哈哈……」他的笑聲刺耳又清楚,只怕再這麼笑下去,整個天豐棋院的人都會知道她牙上有菜渣。
「住口,你再笑,我就撕爛你的嘴——」她發出氣極的叫嚷,手高高的揚起,隨時要落向邵恩新的臉。
「思詠表姊,大哥最不喜歡你發脾氣,你如果對恩新不禮貌,當心大哥生氣。」張士傑搬出大哥的威名,好壓壓她的傲氣。
方思詠狠狠的瞪了三人,奮力的跺腳後,氣呼呼的離開長廊。
「拾翠,你沒事吧?以後看到瘋婆子,你就要跟她裝瘋,要不然她會把你吃得死死的。」邵恩新說。
「要不就搬出大哥來,思詠表姊只忌憚大哥,這樣免得你被她欺負。」張士傑跟著說。
「對了,你有沒有看見阿錯?」邵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