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謝據匆匆去、匆匆回。
王葛很快削出五個小柴棍,將它們從中對摺,折成“v”形,勿徹底斷裂,依次修掉木刺,放到淺底的陶盤中。擺放方式為:五個棍的“v”頂尖相對,令棍與棍緊密平行相貼。
“好了。我的題為:不能用手觸碰、不能撥拉這些木棍,如何讓它們變成這種形狀?”她在地上畫個“五角星”。
她剛說完,謝據就鼓著腮幫、正對著“v”頂尖中央部位的小空吹氣。他吹的很小心,但木棍還是被吹的四分五裂。
“此法不通。”謝據知道不必再試。
卞恣、司馬南弟已經手拉手的站在謝據身旁。
司馬南弟:“我試試。”她說著就要拔頭髮,卞姿立即提醒:“不成,這樣違規。”
王葛:“對,用頭髮撥拉也是違規。”
司馬南弟小手一攤:“那我沒招了。”
三個小同門都仰著頭瞧王同門。
真有成就感啊!王葛讓謝據託好陶盤,用樹葉接了一點水過來,對準細棍中央的小空處,滴了一滴水珠。
啥意思?仨小傢伙齊齊瞧著陶盤,只見小木棍隨水珠擴散、淌至它們的各個縫隙,而後,所有木棍徐徐擴散,“五角星”出來了!
哇!隨著他們訝異,營地燃起火盆。
天迅速黑下來,他們前方山峰的某處位置也有簇簇亮光,距離遠,無法看到人,但絕對也是人為燃起的篝火。
怪異的鳥鳴在上空不斷穿梭,王葛有點害怕,仰頭觀望,謝據告訴她:“女郎勿憂,是獵鷹。它們正跟前方山峰傳遞口信,如果沒料錯,那裡就是此行目標。”
“你是說……明日就到了?”
“應是。”
此時此刻,葦亭。
暖和的灶屋內,王大郎平躺於席,袁彥叔正在給他行針。因需要安靜,只有桓真、王翁守在跟前。袁彥叔一邊用金針刺穴,一邊循按、叩打,促進穴周圍的通氣活血。
另一個灶旁,賈嫗、王禾兄妹緊張的望著。王荇則偎在鐵風懷裡,懂事的只抹淚、絕不發出一點哭聲。
幸而袁彥叔今日到來!
他一眼便瞧出王大郎眼角的不是眼垢,而是膿。這是沉痾日復一日的瘀堵了穴位造成的,如不及時去瘀,再過個幾年,王大郎能被生生疼死。
每次行針時間不宜長。袁彥叔拔了針,說道:“還好發現的早,沒有瘀堵嚴重。先每三日行一針,一個月後應當就能好受些。”
王翁扶起兒郎,哽咽不已,對袁彥叔行禮。“感激郎君。”
袁彥叔趕緊扶起,先告誡:“大郎君這半年內,要避免悲痛流淚。”再勸慰:“翁放心,救人為醫者本分,只要大郎君愛惜自身,我便會醫好他的。”
“是,是。我定叫他愛惜自身!”王翁側過身,不敢發出動靜的擦掉老淚。原來大郎雙目已經到了流膿血的地步,他這為人父的,竟然不知!幸虧有袁郎君啊!
當然,先得是虎寶、虎頭有大福氣,能結識桓亭長,不然如何能遇上袁郎君這等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