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散人就像是無所不在的陰影一般,一直橫亙在他蒐集龍紋羅盤的整個過程之中。
“還有進一步猜測嗎?”
武朝暉搖頭,說道:“兄弟會自然展開了事後調查,但查到的仍然有限,具體過程說起來也沒什麼意義。你如果感興趣,我會讓人把相關調查資料送給你!”
“好!”
陳帆點頭。
“不止是關於散人的資料,還有整個兄弟會有關的一切,我也會派人送到你手上。”
武朝暉又說道。
陳帆詫異,“你說的是真的?”
把兄弟會相關的資料都送來,就等於徹底放棄了兄弟會,包括一些殘黨也一併放棄。
這等於徹底認命,將兄弟會完全摧毀。
“我剛才說了,你贏了,我就沒有輸!”
武朝暉悠悠說道:“某些事上,你我是一樣的,比如對世間一些不公的態度,比如為國盡忠流血,迴歸後卻遭欺壓。”
“有一些人,什麼也不做,只是因為投了個好胎,就坐享一切,可以肆意剝奪他人的金錢,勞動成果,尊嚴,甚至於性命!”
陳帆看著武朝暉,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武朝暉擺擺手,說:“憤世嫉俗不是你我這樣的智慧應該有的性格。”
“事實上,我並不是憤青,昨晚在遊輪上,我說我想改變世界。”
“雖然這話聽著很中二,但有些事總要試一試,哪怕其實不可能實現。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不可能實現。”
“只是,在我所能做到的範圍內能夠改變,就已經值得了。”
武朝暉咧嘴笑著,說:“不過,確如你所說的,你將我在世俗中擁有的一切都摧毀了。”
“我現在倒是坦坦蕩蕩,可以放棄這本不該出現的念頭。”
陳帆眯著眼,說:“你這想法,倒是天真!”
“人總難免有天真的時候不是嗎,哪怕是常人眼中極聰明的那種人,也難以例外。”
陳帆冷笑一聲,說:“所以,說了這麼多,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去崑崙秘境!”武朝暉說道。
“你不是說你早晚要去那找你的朋友嗎,也許我們還會再相見!”
武朝暉說道。
他一身青衫,面帶微笑,依然從容與風度滿滿。
“也許。”陳帆又說道:“陸弼誠在哪?”
“泡了一夜的海水,生病了,我會帶走他。”武朝暉說:“兄弟會其他人你抓也好,殺也好,都無關緊要,陸弼誠不同,他是我朋友。”
“你這樣的人,會有真正的朋友?”陳帆說道。
“總會有一些對你死心塌地的傻子,讓你不忍算計的,是不是?”
武朝暉起身,說道:“話說的差不多,該走了。”
陳帆忽然探手,朝武朝暉抓去,說:“我覺得你不如留下,在監獄裡待著,也不必說再見!”
內勁勃發,出手迅速。
武朝暉沒有躲避,只是看著陳帆,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