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命,緩緩退出御書房。
就在他走出御書房的時候,陳中術正好過來了。
「乾爹!」張明忠躬身喚道。
陳中術微微頷首,看了看他手中的奏摺,「什麼事?」
「是靖安侯對那周寧偉不滿,陛下讓兒子去將他查辦了!」張明忠恭敬的說道。
乾爹乾兒子,在皇城內的太監群體裡是最常見的關係,不過以前陳中術以前都是被稱為老祖宗的。
「那你去辦吧,早去早回!」
陳中術交代了一句,便進了御書房,來到了御案前。
延平帝還在處理朝堂的奏摺,陳中術微微躬身說道:「陛下,織造局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有什麼問題?」
「織造局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江南很多絲綢商人有很多問題!」陳中術道延平帝抬起頭看向他,陳中術解釋道:「這兩年因為織造局的絲綢產量越來越大,所需生絲越來越多,使得江南的生絲價格一漲再漲,致使江南的很多絲綢商人不滿!」
織造局是專門為宮廷製造所需的絲織品的,不過織造局也為朝貢貿易提供絲織品。
如果只是這些,織造局並不會影響江南的生絲價格,但是因為皇商司的建立,也因為六大皇商的插手了朝貢貿易,致使朝貢貿易的規模越來越大。
織造局為了完成皇商司的訂單,不得不大肆收購生絲,這才致使江南的生絲的價格越來越高。
可是江南民間的絲綢有很多,他們同樣需要大量的生絲,生絲價格的增長,
自然會影響到他們的利益。
「所以他們勾結海寇,燒掉了鬱州的織坊?」延平帝臉色陰沉的問道。
陳中術道:「不只是因此,除了生絲價格的原因,他們還對皇商司插手絲綢買賣感到不滿!」
「前段時間皇商司與伽羅王朝談妥了一個大訂單,五十萬匹絲綢,八百萬兩銀子,這個伽羅王朝以前都是從江南市舶司採購絲綢的,可因為皇商司的插手,
使得江南的絲綢商人丟掉了這麼大一個訂單。」
伽羅王朝位於大榮南方,與大榮並不接壤,若是走陸路,需要跨越數個王朝才能抵達大榮,但若是走海路,乘船可直接南下數千裡,可抵達伽羅王朝。
而這個伽羅王朝也是海貿發達的王朝,他們最喜歡從大榮進購各種特產,運到極西之地售賣。
大榮的絲織品就是他們最喜歡的商品之一。
延平帝知道皇商司的這筆大訂單,當時他還為此感到很高興,因為這筆訂單最少也能賺四百萬兩銀子,沒想到這事居然會成了鬱州的禍端,
不過他還是無法理解江南的絲綢商人為何敢勾結海寇襲擊鬱州城。
難道他們不知道朝堂會因此震怒,會徹查此事。
難道他們真的不怕死嗎?
單憑一群絲綢商人,也想挑戰朝堂的威嚴?
「將這些交給秘武衛吧,不管此事牽扯到誰,必須嚴查到底!」延平帝眼中露出寒光,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舉起屠刀了。
涉及到皇商司和織造局,這是他覺得不能容忍的。
要知道如今皇商司可是他和朝堂的錢袋子,去年皇商司賺到的銀子已經超過兩千萬兩,比之朝堂收的稅銀還多一倍。
他豈能容忍有人破壞皇商司的生意?
「老奴遵旨!」陳中術應道。
在張明忠將延平帝的旨意傳達到秘武衛之後,秘武衛立即找出了周寧偉的卷宗。
像周寧偉這樣的御史,雖然官職品級不高,但因為擁有糾察百官的職權,所以秘武衛對其還是有幾分的關注的。
而京都之內的官員和權貴,秘武衛都有設立專門的卷宗記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