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痛苦狀,看來他是真的頭疼的。
他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感覺頭漸漸消減了疼痛,眼前再次浮現起那天他和駱局長的夫人去市裡送禮的情形。
那天上午,去之前,駱夫人並沒有打電話告訴她的老同學殷常委,而是等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時才打電話,駱夫人說是想給老同學一個驚喜。
坐在旁邊的魏志敢從電話中能感覺到殷常委的那份欣喜和激動,看到駱夫人滿面春光還帶著點羞澀,魏志敢覺得自己的大事可成矣!這種親熱的關係,那能不上心嗎?他當時也著實是美了美了美了,醉了醉了醉了。
當時殷常委應該是在召集一個小型會議,反正電話放下半分鐘,就從他的辦公室裡嘩啦啦退出一幫衣冠整齊手拿筆記本面色凝重的官僚們。不過您別誤會,他們面色凝重並不代表一定就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機關幹部嘛,上班都這樣的,不然你要是嬉皮笑臉的不小心碰到了來辦事的老百姓,豈不失了莊重,沒了尊嚴,不僅領導威望不在,機關又威嚴何存呢?特別是到紀委這些領導人面前,更得學巧變乖。
殷常委的辦公室也不外乎就是那種從空間上就能分出裡外,甑別遠近的套間。他們進去的時候,殷常委就端坐在裡間的碩大的真皮高背大轉椅裡面,表情是那種規範性的一臉正氣,坐姿是那種訓練有素的正襟危坐,就連那聽到敲門聲回應的“請進”兩字也是不高不低不急不燥不卑不抗不溫不火。。。。。。充分展示了我朝新時期政府高階官員的素養和風範。
“絮菲——!”
殷常委突然的變聲,把魏志敢嚇了一大跳。他甚至四處張望,可並沒發現那周圍有其他放蕩分子,最後才確信那流淌著深情,沾滿了驚喜,迸發著熱血的兩字明明就是從看上去嚴謹儒雅雍容淡定德才兼修的殷常委聲帶裡發出來的。
和著這個聲音一起佩發的還有人高馬大的殷常委那猛然張開的雙臂,那瀟灑的英姿,勃發的朝氣讓人一下子就連想起那立於泰坦尼克號船頭作飛奔狀的男一號。
女人還是羞澀的。雖然柳絮菲進門時就顯得有點拘謹,沒有走得那麼快,她的心裡或許也會預感到殷常委會對她有所表示,但是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大擁抱,她是躲也不好,受之則窘。所以頓時羞得面若桃花,香汗涔涔。
她不羞則已,風平lang盡的泰然處之,漠然以對,說不定殷常委也就那麼一抱而已,就像。。。。那些事如果對方沒有反應,你再大的熱情也會冷卻下來,感到索然無味。
偏偏她是羞了,而且羞得十分。那雙高高挺挺的大d杯毫無逆轉空間地觸碰到了殷常委那寬闊的胸膛,那薄薄的透氣的衣衫帶著女人灼灼的體溫,義無反顧地感應給了男人。這哪裡是什麼簡單的肢體碰擊,分明是奧運火炬的點火儀式。。。。。兩分鐘前還在會議上義正辭嚴的殷常委只感到頭腦炸裂,血脈噴湧,心跳驟停,防線轟塌,他那鐵嵌似的雙臂死死地箍住了柳絮菲的細腰,令她不能喘息。。。。。。他甚至已經俯下身子,準備。。。。。
魏志敢覺得自己平生一直以眼皮子活絡腦瓜子靈動著稱,可那一刻自己怎麼就大腦短路了呢?
“問題就出在這裡!”魏志敢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猛地拍打著自己的剛剛還在作怪的腦門,對自己那時候沒有及時抽身離開殷常委的辦公室而懊惱不已,哪怕自己只作一個回頭轉身,事情也不至於糟得一塌!簡直說是悔青愁腸,恨裂肝膽。
因為他魏志敢的存在令故事情節不再曲折動人。在他懷中不能動彈的枊絮菲偏偏又移動了一下頭,她的一回眸,讓殷常委想起旁邊還有一個人呢,也傳答著她不是不想情節生動,而是怯於燈泡閃亮。
你說殷常委會咋想,對他魏志敢的印象能好嗎?別說是送他金錶,你就送他金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