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就讓你留著。”
“是是是,奴婢遵命。”
雲澤興每日都要去坤乾宮背功課。聽說殘月也在坤乾宮,高興的不得了。
“姨娘?姨娘……”
下午時,他向雲離落背完功課出來,趁人不注意悄悄潛入殘月住著的偏殿。
殘月“病著”,臥在榻上靜養。聽到雲澤興稚嫩的聲音,猛地就睜開眼,尋看向雲澤興。
“興兒……你怎麼來了。”殘月趕緊起身,向他張開雙臂。
雲澤興就像個多日未見母親的孩子,親暱地撲向她懷裡,緊緊抱住她的腰。
“興兒聽說姨娘病了,特地偷偷跑來探望姨娘。”
“好孩子,你能來看望姨娘,姨娘很開心。”殘月激動得眼眶泛紅,輕輕撫摸他柔軟的頭髮。
“興兒病著的那幾天,姨娘也一定想念興兒對不對?”他仰著小腦袋,忽閃著黑亮的大眼睛望著她。
殘月心頭一梗,許久才僵硬地點點頭。
“姨娘能被放出來,興兒好開心。”他笑彎大眼睛,那神色那模樣,真真像極了雲離落的。
他不是他的兒子啊!
為何會如此相像?甚至覺得,他一笑一顰之中隱約能尋到自己的影子呢。
哦不!興兒只是像皇后的緣故。她們可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
或許是雲澤興和雲離落在一起久了,自然就相像了。
否則,毫無血緣關係的兩個人,怎麼無緣無故的相像。
太荒謬了!
就好比寒刃和雲離落,她打小以為他們相像只是巧合,以至於靈伊說了好幾次,她都沒加以注意,甚至懷疑。
誰會想到,雲離落培養在身邊的殺人機器,實際正是他同母異父的親弟弟。
於寒刃來說,何其殘忍。
至於雲離落的心中是否存在愧意,就不得而知了。至少在寒刃犯下幾次足以賜死的重罪時,他沒有趕盡殺絕,也許這便是他給寒刃最大的寬容了。
“興兒今天的功課都背熟了嗎?”殘月還是忍不住寵溺的摸一摸雲澤興的小臉蛋。
“嗯!”他重重點頭,“都背熟了,而且背的很熟。”
接著,他又失落地垂下小腦袋。
“怎麼了,興兒?”
“以往,只要興兒背熟功課,父皇都會很親切地誇讚興兒。不知為何,今天父皇好像心情不太好,對興兒也不受搭理。”
一個五歲的孩子,足以判別人們對他的喜惡。
“或許……父皇國事繁忙,才會心情不好,興兒不要多想。”
眼見著自己的計劃有了成效,卻在看到雲澤興失落的表情時,心頭一陣刺痛。她很不忍心看到,這樣可愛又純良的孩子臉上出現任何不開心的表情。
雲澤興乖巧地點頭,又在殘月身上親暱地摟抱不願放手。
“姨娘身體不好,不要吵到姨娘。”
忽然,沉悶的聲音如一道冷風,陰惻惻地傳來。
雲澤興幼小的身子嚇得一戰,趕緊一骨碌掙開殘月懷抱,規規矩矩地低著頭站在一側。
殘月心疼不已,趕緊說,“不妨事,興兒過來,我還開心不少。”
雲離落冷聲問向雲澤興,“明日的功課背了沒有?”
“還……還沒有。”雲澤興聲若蚊吶。
“還不回去背。”雲離落沉悶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就如一把刀插入孩子幼小的心房。
隱約之中,殘月看到雲澤興深深低著的腦袋,有晶瑩的水珠滴落下來,砸在光潔的地面上。
她好想喚住雲澤興匆匆離開的小身影,好想緊緊將他抱在懷裡,輕聲安慰。
可是……她不能,那是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