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凝住這兩個人。
永寧皇后身後跟著張媽媽,走出昭陽宮外,便看到了不遠處的二人。她也是和肖瓔情投意合過的,深知男女若是笑笑鬧鬧,倒不見得有私;越是這樣看似相顧無言卻又如膠似膝的,越是內心千言萬語。
肖珞卻並沒有被皇后的出現攪亂,喜歡玲瓏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他並不介意皇嫂知道。倒是玲瓏有點心慌意亂,帶著被撞破的臉色,向皇后請了安。
皇后是去長信宮,指著張媽媽手裡提的一隻紅漆小木盒道:“皇上先前放在昭陽宮的東西,今兒早上遣了錢有良過來取,時間太久了,張媽媽才找出來,本宮給皇上送去,順便看看他。珞兒,你與本宮一起去吧。”
小木盒頗有些陳舊,看上去頗不起眼。可是玲瓏順眼一瞥,卻有點愣神。那木盒四角包裹的銅紋,那紋飾非常眼熟,絕不是這宮裡常見的龍紋或者雲紋,可就是熟悉,熟悉到感覺自己一張嘴就能說出來,可就是張了無數遍嘴,它依然在嘴巴里打滾,說不出來。
“玲瓏,你怎麼了?”皇后發現了玲瓏的異樣。實在是玲瓏的眼神像有粘性一樣粘在了張媽媽手中的紅漆木盒之上。
玲瓏頓時驚醒,慌忙回答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只是覺得這木盒上的花紋很特別,所以多看了幾眼。”
皇后對玲瓏向來寬厚有加,與別的宮人大有不同,和藹地解釋道:“這不是宮裡慣用的紋樣。這木盒是本宮陪嫁之物,打從孃家帶過來的,這紋樣……”說到此,皇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說來話長,若有緣再說吧。”
“是奴婢唐突了,皇后娘娘莫怪。”玲瓏有點惶恐,自己一個小小的宮婢,何德何能,要堂堂皇后去解釋這些細枝末節。
永寧皇后笑了笑,未再說話。玲瓏識趣地告辭而去。
皇后與肖珞二人,朝著長信宮的方向緩緩走去。
“皇嫂為何不坐車?”
“越是體弱越是怕動,越是怕動越是體弱,如此迴圈往復,如何是個頭,所以總找機會走動走動。”
“我瞧著皇嫂比去歲的氣色倒是好了很多,果然是那儲御醫妙手回春?”
永寧皇后看了他一眼,道:“儲御醫目前最大的責任就是照看兩位懷著龍胎的嬪妃,我這是經年的老毛病,也不是一個年輕御醫便能藥到病除的,所以一直是史御醫替我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