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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五臟六腑,都可以從被剖開的一側看得清清楚楚。我不禁“啊”的一聲低呼,在另一側看展覽的那對情侶聞聲走過來,等走近時,那女的也“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緊接著就拉她男朋友跑了出去。幾秒過後,幾百平米的展廳裡,就剩下我和老張兩個人。

老張只瞥了一眼那堆瓶子,沒什麼反應,繼續快步走下去找著什麼,他腳步越來越快,頭左右不停地甩著,好像有點不耐煩了。正當我追上老張,剛準備問他要找什麼的時候,他突然在一個瓶子前面停住了。

那瓶子裡是一隻貓,很普通的一隻花貓,正鼓著一雙眼睛瞪著我們。

老張在那貓的面前站定了,把手伸進揹包裡掏了一氣,卻什麼也沒掏出來,於是他又把包撐開,提起來找了一通,還是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

老張先是愣在那裡,然後突然轉過臉問我一句:“我的瓶子呢?”

“什麼瓶子?”

“裝那個眼珠子的瓶子。”

第四十篇 東財大學貓怨(二)

五、掘墳·現身

下午我們回到了學校,老張讓我陪他去寢室找找那個瓶子,我也惦記著那瓶子的去處,於是就一口答應了。當老張用鑰匙捅開房門的時候,寢室裡正是喧鬧一片,大傑把他們樂隊的其他三個人叫到寢室裡排練,正一人叼著一根菸坐著,大傑拿了把吉他,正朝他們三個比劃。老張一見這麼多人,趕緊朝我使了下眼色,我就立刻明白了,不能亂說話。

大傑放下吉他,給我們相互介紹了一下。我跟他們簡單寒暄過,就說:“你們排練吧,我也正好上課去了。”然後就道了聲別往外走。臨走前我朝老張使眼色,老張也會意地點點頭,然後我就走了出去。其實我那天已經錯過了下午課,寢室裡又沒人,於是我就拿起書包跑到主樓去上自習。一下午我一直坐立不安,時不時掏出手機看看有沒有簡訊息,可是每次都讓我失望。

一下午一分一秒地捱了過去,到了五點多鐘的時候,我拿起書包往樓下走準備去吃飯,這才接到了一條資訊。我開啟一看,果然是老張發來的:“瓶子好像真找不著了。”我腦子裡一空,趕緊順著號碼撥了回去,可撥了兩次,都是響了一聲就被按了。我正焦慮地準備撥第三次,又收到一個簡訊:“大傑在旁邊不方便說,你先別跟別人講。”

我迅速回了兩字:“知道。”

放好電話後,我愣在原地發了會呆,突然想起件事,趕緊又掏出手機給主席打了個電話:“哎,主席,晚上有沒有時間?”

“什麼事?”

“看看白靈。”

“白靈?!你又見到白靈了?!”

“不是,我想跟你去海邊看看。”

“哦……好。”

過了一會,我和主席在學校東門碰了頭,然後就一起往海邊走去,飯也顧不上吃了。十分鐘後,我倆就來到了那片海灘。那天溫度挺低,風也挺大,初春的海風還夾帶著冬天的凜冽味道,伴著海上的巨大溼氣朝我倆猛灌過來,不一會我倆就感覺快凍透了。

主席看著我說:“你要把白靈挖出來嗎?”

“是,我想看看。”

“你不怕看到白靈現在的樣子嗎……整天泡在海水裡,肯定已經爛透了。”

“你不覺得找不到才更可怕嗎?”

我話一出口,主席愣住沒了言語,半晌才說:“上次埋在哪你還記不記得了?”

“咱們好像來早了,要不就是來晚了,你看那天埋在那片呢,現在全在水下面。”我指著眼前水裡不遠的一個位置說。

主席左右看了看說:“現在應該是退潮……要不咱們等會?我看那片地方就快退出來了。”

我看了看錶,才五點多:“等會吧,我沒耐心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