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不是迂腐之人,也明白男子皆會有妾室與通房,能夠做到一個妻子的少之又少。
然而陳釗向她的娘保證過,說他身邊並沒有任何女子在,也是這個原因,宋凌心才多了一份心思。
可笑,原來都是假的。
陳釗臉色大變,掙扎甩開三娘,快步往宋凌心面前走。
“宋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一切都是誤會,我不認識這個女人。”陳釗解釋。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那三娘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她本身也是風月場所混跡過來的,當然明白陳釗是要將罪責都推給她。
瞧見陳釗急急忙忙地去巷子口解釋,三娘也坐不住。
“不認識?公子在奴家的床上可不是這樣說的,還說最喜歡奴家的身子了。當初也是公子從青樓將奴家贖身,將奴家安置在這裡養著,偶爾還過來與奴家相會。怎麼,現在公子看上了別家的小姐,就不要奴家了不成?那公子的嫂嫂呢,公子也不要了?前幾日公子在奴家的床上,可還叫錯了嫂嫂的名字,真是壞死了。”三娘嬌笑著。
聽到這話,陳釗臉色一白,卻還是不肯承認。
“我不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厚顏無恥,莫要壞了我清譽!”陳釗依舊看向宋凌心。
岑氏哪裡還看不出來,方才本來覺得陳釗養個外室也沒什麼,哪怕是女兒心中有些不快,也要不了多久就能想開。
但,陳釗和自己的嫂子扯到了一起,這就讓人無法原諒了,縱然他現在矢口否認,只要想查證,還是很容易。
“清譽,公子哪裡有什麼清譽?你的女人那麼多,不知道有沒有染上什麼病症。”三娘笑著道。
陳釗臉色慘白,甚至不知道如何對宋凌心開口,他是恨不得捂住三孃的嘴,可這樣一來豈不是坐實了他不檢點又欲蓋彌彰的事實?
本來岑氏還有些動搖,但三娘那句什麼病症一說出來,岑氏就立刻下了決心。
“不必多言,還好我們未曾交換文書,否則真要是將女兒嫁給你這種無恥之徒,才會毀了女兒的一輩子。”岑氏怒不可言,“凌心,阿離,我們走!”
“別走,宋小姐,宋夫人,你們聽我解釋。”陳釗不願意放棄。
宋凌心被岑氏拉著離開,朝離卻沒有著急走,而是笑吟吟地望著陳釗。
“陳公子,你還是安安心心與三娘在一起,莫要禍害了她人。”朝離往前走了兩步,壓低聲音,“都已經爛到了塵埃裡爛人,有什麼資格染指凌心?”
說完,朝離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