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麼性急地催促自己,他們肯定會以為這個狂妄的小子是我的親信。
此時的許金鵬真想把BP機給藏起來,也後悔自己剛才開啟它的電源,心裡更免不了把那個狂妄的郭亮罵上幾句。
但陶翔早被他的驚訝吸引住了,心裡也早先入為主地認為BP機裡一定有很重要的資訊。他雙眼緊盯著許金鵬,恨不得把BP機搶過去。
見許金鵬遲遲不說,而且還有把BP收起來的趨勢,陶翔有點急了,說道:“什麼事,給我看看!”
書生意氣濃厚的陶翔沒有多少客套,說的話就如下令似的,還把手伸向了許金鵬。許金鵬無奈地把BP交給了陶翔,臉上有著一層苦笑,嘴裡道:“肯定是這小子瞎鬧。才畢業的大學生,狂妄得很。不管是不是領導,也不管組織程式,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哎,現在年輕人。”這話除了批評郭亮更是撇清自己。
熊達能沒有說話。
陶翔聽都沒聽許金鵬的嘀咕,他盯著螢幕看著。很快,他臉上也露出怪怪的神情。他開始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把BP機遞到熊達能面前。
等熊達能接過BP機後,他笑道:“這小子,……,對我胃口!”
熊達能拿過BP機,先瞥了陶翔一眼,嘴角彎成弧形。再看螢幕上的字,看完冷笑了一下。抬頭掃了許金鵬一眼,又把目光落在BP機螢幕上,大拇指不斷地按著檢視按鈕,一直到把郭亮連呼的十個內容完全一樣的資訊看完,這才把目光移開。
他手裡還抓著BP機,沒有馬上還給許金鵬,就這麼站著,誰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
許金鵬小聲解釋道:“他是梅山鎮下面一個村警務室的聯防隊員,才上班不久,我見過他一面。”為了說明自己不是胡亂認識人,他又加了一句,“他是梅山鎮鎮政府的公務員,今年大學畢業。他們鎮的鎮黨委書記很重視他,是他們內定的梯隊幹部。”
熊達能將BP遞給許金鵬,狐疑地問道:“大學生公務員?怎麼會去當聯防隊員?”
“這是他們鎮的黨委書記讓他到我們治安室鍛鍊一段時間。不久就會回到政府那邊去。”
“他怎麼會知道729殺人案的情況?他與專案組聯絡很多嗎?”
許金鵬連忙說道:“肯定是他想當然了。才畢業的大學生嘛,還不是躊躇滿志?恨不得上班的第一天就能得到領導的青睞爬到更高的崗位上。他得到的資訊最多是我們下發的那些協調通報,很多機密的東西他不可能接觸到。等我有時間見了他,一定好好批評他,這麼越級彙報是違反規定的。對了,前幾天他還出什麼風頭,到南洪鄉搞調研,把南洪鄉的領導都得罪了,告狀告到我這裡。”
他的這番話還是為了撇清自己,避免自己因為郭亮的魯莽而被拖下水。同時他的話也有為郭亮打掩護保護他的意思:這小子就是一個二百五,年輕不懂事不按常理出牌,你們省領導沒有必要跟他較真。
在許金鵬心裡,他還是有點欣賞那個大學生的。
熊達能熱切的心一下就冷了下來,對於這種小人物他可不會放在心上。不過旁邊的陶翔卻有不同的想法,他本來對熊達能的決定有點不甘,有了這個由頭,他自然要為自己爭取一下,他說道:“既然這小夥子說的這麼肯定,我們問一問情況也好,他畢竟是大學生,我相信他不會毫無依據地亂說。也許他從其他人那裡得到了什麼線索。”
見熊達能沒有表態,陶翔進一步說道:“有沒有價值都沒什麼關係,不就浪費幾分鐘時間聽取他的彙報嗎?萬一……”
熊達能心裡嘆了一口氣,心道:知識分子終究是知識分子,這明顯是年輕人獻媚邀寵希望一舉成名的行為。你陶翔卻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就做百分之一千的努力,幼稚!
旁邊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