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宗門人終於在靈符的指引下找到了已故師門同胞的所在。
“四師兄(弟)。”荒涼的不毛之地,那句屍體當然顯得格外顯眼。四人一眼見到,嘶吼出聲。
“你們,到底是誰殺了我四師弟。”其中一位三十幾許的壯漢轉身怒視二人,恨聲言道。
梅仁耀怎麼會把殺人的罪責往自己身上攬,連忙三步並兩步,跑到了那自稱師傅摯友的奪天真人身後,還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直似一個被人嚇壞的膽小孩童。
肖天成看到他這般動作,嘴角輕笑。
然而這一笑在血神宗門人眼力不易於火上澆油,三個年輕點的就要出手相搏,卻被那壯漢攔住,“不知我四師弟所犯何事,引得前輩如此殺害。”三個師弟沒有眼力,他可看出面前這中年男子貌似簡單,實則厲害非常,憑著自己分神期的修為,神念一掃,卻絲毫無察,恍若眼前之人本為虛幻,根本不在此處,但這高手般的壓迫感卻依舊格外凌厲,依此看來對方至少也是大成期,因為只有大成期才功得圓滿,與天地相通,令人神識無法查探,或許還是更高的渡劫期,壯漢根本不敢再往下想,額間冒出一陣冷汗。
“哼。”面對梅仁耀親切無比,可面對這四人,肖天成頓時牛逼沖天,顯出自己一代宗師的派頭來。“此人膽敢在我器宗轄區耀武揚威,幾欲殺人,我殺之與螻蟻何異?你等小輩速速退去,免自枉送了性命。”
“晚輩自知不敵,還請前輩賜下名號,好讓我們來日再來討教。”壯漢愈發覺得眼前之人不是易於之輩,但求得其姓名,回覆師門長輩。
“討教?哼哼,笑話,我器宗奪天真人還怕爾等尋仇不成,告訴血獄老兒嚴加管教弟子,免得下次又要我代為教訓。”肖天成這一番話說得傲氣十足,不僅讓血神宗四人為之震攝,就連梅仁耀也看得星光閃閃,心裡暗念,要是哪天我也有如此實力,如此風采,還要什麼金錢誘惑,光憑這王八之氣,哪個女子不屁顛屁顛倒貼過來。
竟然是奪天真人,這下不僅壯漢為之震動,就連那三位懵懂師弟也再不敢提報仇二字,噤若寒蟬,帶上屍體御劍而去,竟連憤恨之色都沒有再露出一星半點。
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啊,梅仁耀心裡感慨萬千,總有一天,我也要有此等威風。從此除了追求美色外又多了一樣抱負。
“這下,你該相信我是奪天真人,和我走了吧。”肖天成轉頭一眼微笑的對梅仁耀說道。
其實,一開始,梅仁耀便相信了他的說法,根本沒有懷疑奪天真人的身份,要知道,須彌藍戒為奪天真人所造這個秘密絕礦真人沒有告訴任何人,不論對外對內,都以朋友所制一筆帶過,蓋因那時的奪天真人實力不強,可其作為器宗宗主嫡傳弟子,下屆宗主內定人選,卻在煉器上天資非常,僅以分神期的修為便煉出中階仙器,這要是傳揚出去絕對會為他帶來無限危機,因此絕礦真人才秘而不宣。
所以,當對方說出須彌藍戒為他所制的時候,梅仁耀便已經信了九分,而這剩下的一分也不是不信他的身份,而是不信他的用意。
笑話,因為我是他五千年前摯友的弟子,就要加以照顧,哪有這麼好的人。
見多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的梅仁耀,早已經相信,這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因此,才不斷的挑釁著對方的心裡承受能力,終於,已經可以肯定,對方是看上自己作為礦工門發掘礦石的能力才要照顧我的,但其作為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一宗之主,在自己反覆挑釁之下並沒有暴力相向,而是始終好言相勸,看來,對於和師傅的友誼還是看得挺重的。也罷,就此去他器宗又如何,反正小爺我這三顆金丹的獨特身體,任何一個元嬰期以上者一看便知,指不定哪天一個見多識廣的把我逮去做他的專人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