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越來越無趣。
有時候,歐陽離辰覺得自己對著的這些個規規矩矩的女人不過是會說會笑會暖床的木偶,她們似乎沒有靈魂,只知道一味討好,哪裡像眼前的柳曼槐。
她明知道是在和皇上對弈,卻不像普通人那般絞盡腦汁、不露痕跡地輸棋。她完全是認認真真地在對弈,完全不管對手是誰,只想盡力下到最好,只想盡力贏得這局棋。這樣的女子,真性情,才讓他深深被吸引。
歐陽離辰此刻真的很嫉妒歐陽英睿,恨不能馬上橫刀奪愛。但他知道,他還需忍耐片刻。作為一國之君,他不能落人口實。他要贏,要贏得讓歐陽英睿痛徹心扉。
當年和蘇茉香在一起,或多或少是因為蘇念青,那時不是不知道坊間關於蘇茉香和歐陽英睿的傳聞,不是不知道兩人所謂青梅竹馬的感情。
但是,蘇茉香那日扮成蘇念青的模樣出現在他眼前,主動對他嫣然一笑,那分明就是【鉤引你來鉤引我】。儘管她後來玩了點欲擒故縱的把戲,可歐陽離辰心裡很清楚,自己得到她實在是太過容易,他壓根沒有擊敗歐陽英睿的快感。
何況,對於蘇茉香變成他的女人,歐陽英睿沒有表現出半點傷懷,這更讓他沒有太多得意的感覺。
眼前的柳曼槐不同,歐陽英睿對她的在乎和寵溺,完完全全寫在臉上,刻在眼底,同是男人,他清楚地知道,歐陽英睿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情。
憑什麼,這麼好的女子被他歐陽英睿撿到?憑什麼,她柳曼槐不能成為自己的女人,不能在自己身下承歡?
一想到歐陽英睿已經得到了柳曼槐的身子,歐陽離辰就怒火中燒。是呀,這麼好的女子放在誰身邊,誰都會把持不住。但是,就算他得到又如何?誰最終得到,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去,棋局還是個平局。
歐陽離辰落了一子,端詳著桌上的茶盞,突然開口,“母后倒是疼你,這水果茶裡用的全是進貢的好果子,平素就算是皇后來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禮遇。看得朕也有些渴了!”
柳曼槐一愣,忍不住抬眼看他。
歐陽離辰見她終於抬起頭來,突然就笑了,不過他的笑只讓柳曼槐心底更不舒服。
但見歐陽離辰的眼光在那茶盞上溜了一圈,手輕輕動了動,端起茶盞就要往嘴邊送,柳曼槐心裡咯噔了一下。
此前那嬤嬤將茶送上,出於禮貌,她當著皇太后的面淺啄了一口。她來前就服了丹藥,這茶也的確沒毒,但她也只是品了那麼一口就放下了。
此刻,歐陽離辰湊向嘴邊的位置,恰好就是她此前淺啄的地方。這【愛昧】的舉動,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挑豆】,讓柳曼槐難以接受。
“陛下!”柳曼槐猶豫片刻,終究伸出手擋住茶盞,“這茶盞髒了,還是命人重新給你沏一杯吧!”
“無妨!朕瞅著特別甘甜!朕現在渴得要死,等不及了。”歐陽離辰一把握住她的柔荑,聲音突然暗啞得不成樣子,話也一語雙關。
柳曼槐當即抽手,歐陽離辰並未死拽住不放,只是印著她的唇印,將那盞水果茶一飲而盡。
柳曼槐抿了抿唇瓣,眼裡閃過一絲冷凝,剛想說什麼,沒想到歐陽離辰手中的茶盞啪地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畫堂的門當即被人從外面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和窺視。
☆、第二百六十四章 危急時刻(求月票)
柳曼槐剛要開口,忽然覺得一陣眩暈。
她心裡一滯,手暗暗撐在椅子上,腦子飛快轉著,自己何時中招了?
這屋裡沒有任何不妥,素香和茶水都無問題,自己為何突然會眩暈?是中毒還是?
“你怎麼了?”歐陽離辰關切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