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真的,之前就對她說過,這要是去問李大夫了,那她不就是露餡兒了?慌亂的她,趕緊開口攔住冬芬:“冬芬吶,這酸辣粉是不是李大夫的這不緊要,緊要的是小柱他們知曉法子呀!咱們只要知曉法子,那就不關李大夫啥事兒了。”
楊氏這麼一說,大家夥兒也都反應過來了。是啊,這酸辣粉就算是李大夫的,那又如何?李大夫不是僱請了李小柱一家子了嗎?這樣他們就知曉這法子啊,只要問他們要,不就行了?
別人能想到這一層,李春芬自是能想到的。不過今日馬氏出手,幫著他們了,那她自是不會出這個頭了。她怕馬氏沒想到,便對馬氏打眼色。
馬氏會意,又盯著李小柱,說道:“小柱啊,你們到底是知曉這法子的,便告訴你這幾個姐妹吧,她們不會告訴別人的。再者說,他們學會了,出去賣酸辣粉了,你們買的客人少了,不就能輕快些了?”
“奶,我們一家子可是在李大夫那兒按了手印的,您要是不信,能去李大夫那兒瞧瞧。那契約上可寫著了,我們要是將他的法子說出去了,那是要吃官司坐大牢的!奶,您想想,要不是這般,李大夫憑啥將這般賺錢的法子告訴我們,讓我們幫他做工?如今他給的月錢,我們可全用在哥和三郎唸書上了,要是往後李大夫不請我們了,那哥和三郎可就唸不起書了!”
一說起二郎和三郎讀書的問題,馬氏便不作聲了。李春芬向著她使了好幾個眼色,她都當沒瞧見。這閨女要緊,可孫子的能不能讀書更要緊!
瞧見馬氏不再摻和了,冬至繼續說道:“各位姑姑姑父,你們也別聽外頭說我們家掙了多少銀子,像他們那麼一算,我們家都恨不得有幾十兩銀子了!你們瞧瞧我們家住的這棚子,要是我們家掙了這些個銀子,能還住那兒?不得早就起了新屋子了?”
前面大家對冬至的話,還是隻有七八分信,可冬至這句話一出口,大家就全信了。誰家有銀子,不都是先起新屋子?起新屋子,那是說明這家子有能耐,要是哪家人,一輩子都沒起個新屋子,那就是沒能耐的,一輩子都白活了!
“那李大夫是哪兒知曉這酸辣粉的法子的?”到底是不甘心就這般算了,李春芬開口問道。
“那就得去問李大夫了,我們咋知曉?你們要是問到了,往後也就用不著再這般逼著我們了一家子了。”冬至可不給李春芬臉面兒,這人,你給她臉面,她覺著是應該的,還會高高在上,瞧不上你。你要是瞧不上她,她反倒還會收斂些。
冬至這句話,是徹底打破了這些人心裡頭的指望。畢竟是非親非故的人,誰會將自己個兒掙錢的法子告訴他們?不說別的,單單是李大夫那生人不近的性子,他們就不會過去問。畢竟是十里八鄉都有名望的大夫,要是把他惹惱了,往後有個病痛的,他不治,那就糟了。
“奶,各位姑姑姑父,還有大伯伯孃,我們忙到如今這時辰了,可還沒吃午飯吶,你們先在這兒坐會兒,我們就先回去吃飯了。”冬至打完招呼,轉過身,叫了李小柱和柳氏,三人一塊兒走出了主屋。
身後那些人,想叫住他們,可咋也找不到由頭,只得站那兒瞧著他們走。
等他們走後,馬氏嘆了口氣,望著門外頭,唸叨道:“你們就斷了這念想吧,我這把老骨頭也是經不起你們折騰了。小柱一家子也是不容易,得供著兩個讀書人,你們往後也莫再打他們主意了。那小柱和老二媳婦是老實的,可那冬至就厲害了,你們這些人,沒誰能比得過她,往後可莫要動那些個心思了。”
“娘,您說啥呢,就冬至那臭丫頭,就是欠管教!等啥時候逮著她了,狠狠收拾她一頓,她自然就乖了!”對於馬氏的話,李冬芬不以為意。
李冬芬這話一出口,李春芬就冷笑一聲,心裡暗罵她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