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驚受怕?他是怕我見了他們後商量逃走的事?還是怕我見了他們後.自己就控制不住我了?他真的寧願自己擔心也不要我不開心嗎?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讓我感覺自己只是在利用他?我頗為震動的聽著.隱隱覺得心裡的某個角落似乎正在鬆動。而他溫暖的手掌包裹著我.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我不知是喜是悲。
我們走在看不見盡頭的自道上.穿過層層林正的宮殿.一陣涎雅的梅花香味幽幽傳來。我正驚奇著.一片梅圊彷彿從天而降般的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非常驚訝與不解。我也曾經在邪茨的皇宮住過.怎麼從沒見過這裡有一片梅圊?這是什麼時候種上的?花兒開的連麼祁祁蔥蔥?還有顧辰奕不是要帶我去二哥那裡嗎?怎麼又到梅圊來了?
幾個問題相繼從我腦袋中蹦出.我剛要開口。
“噓——”他伸出手在唇邊比劃了一下.眼睛盯著眼前的梅花.輕聲道:“不要說話.你有沒有看到這些美號?”
我想說我自然是看到了.只是不知他想表達什麼.只好不做聲。就在我莫名其妙的時候,他將我拉近了一些,輕輕捻了一枝梅花在手裡,看了看,又閉起眼睛噢了噢,似自言自語道:“我就喜歡梅花的這種涎雅幽香,不張揚,卻讓人沉醉。你每日看著,就不知不覺愛上了它的凌來獨放,不與百花爭時光,不和群芳鬥豔麗,唯獨百花凋零,嚴寒刺骨的冬季,它才婀娜多姿的開放,獨霸一季的美麗。”
他自言自語的說著.我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看著這滿圊的白色梅花.也忍不住捻了一簇在手裡,站在白雪皚皚的庭院,聞著它獨特的芳香,心情慢慢安定下來。
顧辰奕獨自沉浸在梅花的幽香中.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微笑。我放開花枝.看著他的樣子.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中形成。莫非這片梅林是他來了以後移植的?他把梅花暗喻自己?他忍辱自重的活了二十年.就是為了現在能夠一報當年之仇?站在卓珣的母親當年驅趕他母親的土地上.奪回原本就屬於他的一切?
猶如梅花一樣.等待了三季.只為那一季的美麗。
那我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學習梅花豎忍沉靜的品質?忍受顧辰奕提出的一切要求.只為最後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們.還去找顧辰瑞嗎?”我壓下剛才的念頭.雖然此時此刻問出這樣的話有煞風號.但是這才是我們剛才出來的原因不是嗎?
我的話讓他回過神來.他的眼眸有一瞬問的迷濛.看著我彷彿看到了另一個地方,緬竟,他的視線焦距才聚集到我身上,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涎涎的說了一句.“我們走吧。”語氣竟是從未有過的淒涼。我的心禁不住一顫.嘴唇動了動.想說些話卻沒有說出來.只是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他走的有些慢,情緒頗為低落,我故意落下他半步,不與他並肩同行。他低沉著頭,也沒有在意,獨自走在我前面。我看著他碩長的背影,這幾天不知是第幾次感到他的孤獨。他是真的孤獨的吧.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在邪茨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儀靠著他是老邪茨王的血脈這一理由生存在這裡。卓珣的部下雖然現在歸順於他.他叉能相信幾分?信任幾分?
穿過梅圊.一片宮殿出現在眼前.門口的宮人立刻俯身請安。我跟著顧辰奕走進去.他走到其中的一問.指了指屋子.“他們就在裡面。”
“真的?”我欣喜若狂的扔下顧辰奕.舉步朝屋裡奔去.身後立刻傳來顧辰奕急切的提醒.“慢點.別掉著。”
我幾步跑到門前,略吱一聲推開門,雙手搭在門簷上,還未來得及說話,裡面立刻傳來一聲戒備的聲音.“誰?”
顧辰瑞和陳將軍同時抬起頭來.看到我站在門口.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彷彿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喃喃的喊了一聲,“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