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姬的家族也算得上是達官貴人了,因此趙姬自然不同於那些目不識丁的普通女子,如今取的這個字也是極得子楚心意的,連連稱讚:“好字!政兒,快快謝過你孃親。”趙政在子楚的懷中咯咯地笑著,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子楚身後的呂不韋。
“先生。”子楚雙手將孩子遞給呂不韋看,呂不韋撩了撩長長的鬍鬚,也是連連點頭,“政兒這面容倒是隨了他孃親,長得怪伶俐的。”
子楚微微一笑,恭敬地對呂不韋說:“日後政兒還得勞煩先生親教了。”
呂不韋爽朗一笑,“八字還沒一撇呢!拜師的事哪裡需要說得這麼早?待你登基為王,政兒自有好的先生來教。”
子楚剛想要說什麼,呂不韋卻擺了擺手:“你們夫妻分別了大半年,這孩子怕是與你也生疏得很。你們慢聊,老夫先行告退。”
呂不韋走了幾步,便折了個身,人影便不見。再看到他時,已是與無疆對立而站,周遭之景也與方才府中截然不同。
是密境。
無疆似笑非笑,“你這盤棋準備下到什麼時候?連本少主都成了這盤上的一顆子了。”
“哪裡?少主青年有為,老夫才是那顆子。”呂不韋亦是皮笑肉不笑。兩人談話間未有拐彎抹角,皆是字字一針見血,似是相互利用又相互算計。
“魔君打算何時現身?”無疆唇邊的笑意變冷,環著雙手,卻又看似漫不經心,“又打算坐收漁翁之利?”
呂不韋微微欠身,卻似乎沒有謙卑之意。他淡淡地說:“老夫以為,魔界的事情少主還要莫要關心的好。”
無疆斂起了笑意,一字一句道:“煩你轉告魔君,本少主均已按照約定去做,希望他日後不要做過河拆橋之事!”
無疆自呂不韋那裡離開之後不久,便有小妖來報,說巫祖尤惜恩將仇報,傷了護法洛川,大破禁宮,傷了妖十二等人,劫走了虛竹。
無疆冷笑,果然不出所料。尤惜傷了洛川?呵,當他無疆是傻子不成?
正思索著自己該去找洛川要人呢還是去給江越通風報信,洛川卻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面色有些蒼白。
“嘖,護法,聽說你被巫祖大人給傷了,看樣子傷得不輕。”無疆漫不經心地把弄手指,又扶了下臉上的面具。
洛川卻是雙手抱拳微微躬身,“屬下辦事不利。”
“無事兒,你也不是第一次有、心把事情搞砸了。”無疆故意在“有心”上停了下,看到洛川微頓了表情,他揮了揮衣袍,大步離開,“行了,把力氣養足了。等會兒將功補過,本少主可以考慮從輕處置你。”
很奇怪,無疆竟然是直接用腳走的,沒有用一絲絲靈力。但洛川卻是很清楚他的用意何在,也邁著步子跟在他的後面。
忽然,一聲“鏗鏘”,無疆稍稍側臉,純鈞劍從他臉邊呼嘯而過。
“嘖嘖,曜,恢復得挺快。”無疆稍稍整了下衣冠,又活動了下脖子。他轉而深看了一眼洛川,勾唇笑道:“喏,將功補過。”
洛川卻是微微遲疑了下,並沒有立即上前。
此時,九黎曜卻已站在了無疆身前,手握著純鈞劍,“你離開妖界起,我就一直在跟蹤你。”
無疆笑,“我知道。”
“無疆,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眯了眯眼,握著劍的手緊了緊。他自然知道以無疆的功力定能察覺到他的存在,但他遲遲未露面,是因為發現無疆挾著趙姬母子。
無疆微微勾唇,“你猜。”
於是雙方便陷入了沉默的僵局。
此時已近午時,按說正是太陽高高掛的時刻。但此刻,天空依舊是一片黑。
無疆抬頭看了眼天空,正午時快到了,便對九黎曜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