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朕大壽之後,親自為你二人主婚。”
泰之炎和青夏目瞪口呆,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磕頭在地,朗聲謝恩。
滿朝皇子爭相祝賀泰之炎,宴會勤奮推向**,阿諛奉承聲中,青夏終於又有了一個身份,也成功解除了迫在眉睫的身世危機,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宣王府繼續生活下去,可是不知為何,那隱隱的歡愉過後,卻又一層沉重緩緩的覆蓋上來,四周的繁華景緻變顯得有些恍惚不定。她站在泰之炎的身側,拉著他的手,心卻彷彿飄到千里之外三年前的那個夜晚。炫目的風管霞服曾幾何時也曾要披在這個身體的肩上。湖心小築的男人的背影,孤寂且寥落。但是卻有著可以撐開天地的力量。
所有的一切,都將被塵土覆蓋,她終於將拋卻一切過往,迎接新的人生。這一次命運的大潮,會不會如她所願,從此以後四海昇平再無風波。
黑袍長長拖地之間,一隻雪白的小獸咬著她的內側裙襬,呼呼的大睡了起來。泰王畢竟年邁,宴席到了此時已經接近尾聲,泰王離席之後,眾人漸漸魚貫離場,剛剛爬上馬車,泰之炎就一把抱住青夏的腰身,開心的眉眼含笑,像個小孩子一樣,連眼窩深處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她妹想到會輕易地讓泰皇室接受青夏,更想不到今晚竟然一箭雙鵰到連南楚嘉雲公主和親的危機都一併解決。他雖然已經想好了很多對策,但卻全沒有青夏這般手到擒來輕而易舉。
青夏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高興地勾上他的脖子,笑顏如花的說道:“我厲害吧,你父皇很喜歡我呢。”
泰之炎開心的說道:“依瑪兒是全天底下最聰明的女人。”
“真乖。”青夏對著他的臉親了一口,笑著說道:“既然你也說我聰明,以後又什麼事都要與我商量,不可以自己悶在心裡。你就讓我幫幫你,好不好?”
泰之炎微微一愣,隨即沉聲說道:“依瑪兒,我喜歡你,不想讓你為我謀劃,為我爭奪什麼,我只是想……”
“不用說了……”青夏突然伸出手來,捂住他的嘴,輕聲說道:“夫妻本是一體,一損俱損,一容皆容,你就要成為我的丈夫了,難道我要幫自己的丈夫,還要找什麼理由嗎?”
這一聲丈夫叫的泰之炎心底柔軟,幾乎被溫水滾過一般,他緩緩的收緊雙臂,緊緊的將青夏收在懷裡。輕聲叫道:“依瑪兒,我的依瑪兒。”
青夏渾身暖暖的被他抱在懷裡,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氣,什麼也不再想說,剛才朝堂上的劍拔弩張似乎都離她越來越遠。
泰之炎,你又怎麼知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所有的謀劃就不是謀劃,所有的爭奪就不是爭奪,只是經營著我們的家,保護著我們的愛情,
馬車緩緩而行,青夏漸漸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忙碌半晚,回到王府之後泰之炎面色微微有些蒼白,青夏早早的為他張羅熱水吃食,吃了藥之後,他就先睡下了。
青夏走到書房,招來了祥叔的兒子,還有臉舟等炎字營的親衛,這些人都是宣王府忠心不二的部下。跟著泰之炎南征北討多年,忠心上不用懷疑,看著青夏面目沉靜的樣子,李鎮濤知道她有話要說,輕聲問道:“姑娘,有什麼是要吩咐嗎?”
青夏冷冷一笑,眼珠一轉,一個大膽的念頭就已經在腦海中形成,想起宴會上胎痣咦等人張揚跋扈處處逼人的模樣,不由得心生殺意,既然他們不仁就不能乖自己不義。這群人屢屢同宣王府作對,也是時候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想到這,對眾人吩咐起來。
半個時辰過去了,眾人仍有些懵懂。只有李鎮濤和李安舟微微有些頓悟,青夏沉聲說道:“你們照我的吩咐去辦,記緊一定要小心謹慎,不可露了半點風聲和馬腳。”
眾人答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青夏忽然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