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但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棉棉晚上忽然發熱,一下飆到40度,眼珠子都燒紅了,還有點抽風。
姜芫都要嚇死了,家裡幾個女人都不頂用,她去拍陳默知的門。
但是沒有人回應,她打電話也沒接。
晚上11點多,估計還在外面應酬。
姜芫也不敢再等,跟何苗秀姨一起去了醫院。
最近感冒的人很多,棉棉這種情況要去發熱門診,雖然是大晚上,可還是有不少病患。
聽到起起伏伏的咳嗽聲,姜芫的心就揪起,棉棉本就體弱,要是再等下去怕燒壞了腦子。
姜芫想了又想,能認識的醫療系統的人就盛懷了,但他是周觀塵的朋友。
眼下也顧不上那麼多,姜芫沒他電話,去他科室問護士沒問出來,就只好找季如冰。
季如冰的電話姜芫也刪了,但好在百歲宴那天苗苗存了,姜芫趕緊打過去。
好在,那麼不靠譜的季如冰靠譜了一次,很快就接了,聽姜芫說明意思,他立刻說他聯絡盛懷,讓她在急診等著。
盛懷就住在醫院附近,沒用一刻鐘就趕來,把姜芫帶到了VIp病房。
即便這樣,棉棉還是不退燒,渾身通紅像個煮熟的蝦子,人也昏昏沉沉偶爾哭兩聲。
姜芫的心都要碎了,作為一個媽媽,無論她多強大,遇到這種也會手足無措。
盛懷一直陪著,跟主治醫生商量了後,他跟姜芫說了特效藥的事兒。
“觀塵那裡有一盒,要不問問他還沒有,要是有先給棉棉吃。”
姜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給周觀塵打電話。
此時的周觀塵正給呂宋打電話,依然沒聯絡上。
呂宋是在五天前在伊蘭失聯,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周觀塵少有的緊張,呂宋是他的兄弟,為了幫他才拋下自由生活甘願來亰北當牛馬,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對不起他。
實在不行,他得親自去找人了。
手機響起時他沒什麼心情,隨便看了眼,發現竟然是姜芫。
他手指收緊,差點接起來。
但想到那天接起來的結果,他發了狠。
不是說不見面不聯絡嗎?她打什麼電話。
難道又跟上次一樣,打電話來罵他?
他不會再給她羞辱自己的機會。
周觀塵伸手結束通話,可沒一會兒,姜芫又打過來。
他再結束通話她再打,如此拉扯了幾次。
周觀塵心想,如果她再打過來,他就接。
果然不久手機又響了,他看都沒看就接了。
“說。”
“說什麼說?你為什麼掛姜芫的電話?”
聽到盛懷的聲音,周觀塵愣了愣,“怎麼是你?”
“先別說廢話,姜芫的女兒生病了,那個藥你還有嗎?有的話先給姜芫的孩子吃,後面我們再想辦法。”
周觀塵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藥在我這裡,我馬上送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