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方斯年。
旁邊,何樹都不敢抬頭看她,姜芫也沒工夫搭理。
姜芫抓緊了手裡的盒子,“方斯年,快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方斯年上下打量著姜芫,這女人穿著普通的長褲新中式襯衣,半長的頭髮紮了個低髮髻,還插了一根簪子,比起白抒情,她更多了一份清冷傲然的美。
但他也知道,只有這樣不夠的,哈克多半是看中了她的手藝。
他抬起手,“東西拿過來。”
姜芫知道自己上了船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但是她不能確定對方見過羊皮卷沒有,她這假的又否能過關。
她往前一步,想著白抒情平日的樣子楚楚可憐道:“方表哥,看在我們曾經是親戚的份上,收了羊皮卷你一定要放了我們母女呀。”
方斯年沒想到姜芫還有這樣的風情,當然也大概她是哈克看上的女人,讓他對她格外感興趣,“那我先驗驗貨。”
看著他開啟盒子解開發黃的綢緞,姜芫的心跳加快。
一股陳朽的氣味迎面撲來,方斯年看著面前破破爛爛的東西,以及上面的“鬼畫符”。
他有些不確定,就這麼個東西能讓伊蘭那邊的人不惜血本的想得到?
他不由問:“這是真的,你沒騙我?周老頭怎麼捨得給你?”
“是真的,你看這裡的印記。”說著,姜芫走到他身邊,伸手給他指。
那一瞬間,姜芫拔下頭上的簪子,抵住他的脖子,薄薄的面板已經被刺出血跡。
姜芫咬緊牙關,“方表哥,我這簪子上有毒,是從銀環蛇提煉出來的,你是不是覺得現在傷口有點癢?”
方斯年萬萬沒想到,大家嘴裡的村姑,竟然有這樣的膽色和勇氣。
是他輕敵了。
他咬著牙關,“你想要做什麼?”
“羊皮卷可以給你,但你讓你的人放下甲板,何樹抱著孩子跟著我下去。”
方斯年只覺得脖子那兒微微發癢,他知道被銀環蛇毒液侵蝕神經系統,死亡率達到80%。
他趕緊吩咐人照做。
那個刀疤男也以為對付個女人很簡單,沒想到一上來就被絕殺,恨得咬牙切齒。
“我來抱孩子。”
姜芫把簪子往裡插了插,“我就要何樹。”
方斯年只好讓何樹抱起盒子跟上。
一步一步,姜芫從甲板上走下來,期間刀疤男幾次想要有所動作,都沒敢。
終於,他們上了岸。
陳默知一下跳出來,抱住了盒子。
姜芫的手還緊緊抵著方斯年的脖子,“默知哥,把棉棉抱出來。”
陳默知忙開啟箱子,藉著汽車沒關掉的車燈看過去,卻一瞬瞪大了眼睛--
那裡面根本沒孩子,只有一個嬰兒大小的布娃娃還有一些增重的礦泉水。
姜芫眼瞳一抖,手也不穩了,簪子砰得掉在地上。
方斯年趁機推開她,捂著脖子往船上跑。
姜芫卻顧不上他,她過去抓住何樹,“我女兒呢?棉棉呢?你這個畜生把棉棉弄哪裡去了?”
何樹也懵了,他根本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被換掉的。
正在這時,船頭傳來了一陣瘋狂的笑聲。
姜芫不由看過去,發現有個戴著面具的女人,高高舉起一個箱子,“姜芫,你好好看著,你的女兒因為你這個愚蠢的女人,就要去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