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塵站起來,在人群裡找了找,找到了那個剛才給宋鍾作證的油頭粉面。
他嚇得連連後退,看周觀塵就像在看什麼洪水猛獸。
周觀塵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端詳著他的臉,“這嘴長得不錯。”
那人嚇得臉色煞白,雙腿抖得像胡琴,有黃色液體順著褲腿兒流下來。
周觀塵嫌棄地踹開,“沒用的東西。”
就在那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兩個保鏢一擁而上,捏住他的下巴把桌上一盆紅油湯倒在他嘴裡。
殺豬似的聲音不絕於耳。
賓客們人人自危,不停地看著門的方向。
作為主人,秦時明覺得自己該說話,“觀塵,得饒人處且饒人,在場的也都不是白丁,你這麼鬧有想過周家嗎?”
周觀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杜落梅這麼鬧,你有想過你們秦家嗎?”
“我們秦家怎麼了?”
“從現在開始,周家會終止一切跟秦家的生意,周家的客戶要是繼續跟秦家做生意,就別跟周家做生意!”
秦時明並不受威脅,“觀塵,你可不要忘了,亰北有多少公司的貨物都要靠我們河津秦家的船隻,你說的這些話,是要斷人家財路,不怕亰北生意人都跟你為敵嗎?”
“漕運不止你一家,扶持別家不就行了。倒是你們秦家,三年前碼頭船隻起火死了那麼多人,說得清楚嗎?”
秦時明心肝兒都顫了。
三年前河津碼頭大火少了三天三夜,不但死了8個工作人員,就連救火的消防員都沒了好幾個,起火的根本原因是當時他們只忙著尋找秦忱,讓碼頭的經理鑽了空子運輸違禁物品,當時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擺平,沒想到周觀塵竟然翻出來要挾,哪怕他把證據都湮滅了,可提起來還是心悸。
他忙跟周觀塵道歉,“觀塵,今天的事是我對不住你,回去後我一定好好管教我太太,不會讓她再去煩姜芫。”
“不夠,我要你跟她離婚!”
周觀塵的話一說完,不僅杜落梅和賓客愣住,連姜芫都愣了。
他還管人家夫妻關係,民政局都沒他厲害。
秦時明苦笑,“你是在開玩笑?”
周觀塵冷冷一笑,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秦時明臉色大變,“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處理,明天就去辦理離婚手續。”
秦非和秦忱大驚,“爸爸,你瘋了!”
“爸爸,你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你不會因為周觀塵的幾句話就跟媽媽離婚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