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感覺到身下的變化,臉色都變了。
不是她矯情,孩子都生了,睡一起也沒什麼。
更何況周觀塵這臉這身材,她也不虧。
只是她不想這麼簡單地把自己交出去,就跟兩個人第一次也是唯一的那次一樣,事後他還要說她一句“下賤”。
她不會玩什麼吊系,但她知道修補古畫,一道道步驟是一點都不能落下,否則一副好好的畫就毀了,就算勉強修補好,也沒了原畫的精髓。
她和周觀塵就是,要每一步都慢慢走,這樣對他對那些人才又殺傷力,才是一個“完美”的故事。
“周觀塵,你答應我要循序漸進的。”
男人嘆氣,“我也沒想要怎麼樣,晚安吻該給我一個吧?”
他撒謊了,本來想要留下,看姜芫這模樣,只好改了口。
姜芫沒有再拒絕,她側身低頭,在他臉頰上輕啄一口,“可以吧?”
周觀塵喉結滾動,“另一邊也來一下。”
姜芫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別得寸進尺。”
他被打爽了。
目送姜芫走進門,他心潮湧動,推開車門下去大步追上去。
姜芫要推門的手被攥住,驚訝地看著追上來的男人。
他用力把她擁入懷裡,臉深深地埋入她脖頸。
姜芫被抱著,有些無措,她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男人用沙啞的聲音告訴她,“謝謝你,這次我不會再弄丟你。”
姜芫的心臟抽搐了一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
周觀塵回到家,看到保姆滿臉愁苦地迎上來,好心情頓時秒沒。
他皺起眉頭,“又怎麼了?”
“還是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了,這麼下去孩子哪能頂住呀。”
周觀塵冷笑,他開啟門進去,也沒理臉色蒼白的駿駿,一把拉開了櫃子。
嘩啦啦,裡面的零食和**紙都掉出來,有面包、餅乾、巧克力……
保姆驚訝得瞪大眼睛,“他……我……不知道……”
周觀塵揮手讓她出去。
他沒有去責備駿駿,只是一件件把**紙先撿出來,然後把零食塞回去。
然後,他回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駿駿不敢跟他對視,心虛地低下頭。
周觀塵拿出煙盒,遞到他面前,“來一根兒?”
駿駿害怕地後退,一雙狹長的眼睛瞪大--
周觀塵勾唇笑了。
“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給一個小孩兒遞煙?那是因為我覺得這小孩兒了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層出不窮,一邊裝絕食一邊吃零食,誰家小孩兒跟你一樣?”
駿駿垂下頭,因為他不想他看到他眸中的懼意和恨意。
周觀塵對於他來說,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威懾。
可從那天發現他根本不是他父親後,他就產生了怨恨。
他時常在想,要是自己的爸爸在,一定不會不管自己和媽媽,他們一家三口會生活得很快樂。
為什麼死的是爸爸,而不是他呢?
想到這個,他的手指握緊了。
周觀塵也許看不透人心,但他有野獸一般的敏銳直覺,一下就嗅到了駿駿的仇恨。
養呀養呀,竟然養出仇來了。
周觀塵覺得很憤怒,又無力。
“既然我教不好你,那就送你到能教育好的地方去,駿駿,人可以有手段但不能沒有良知,你跟白抒情只有三四年,且是在一般孩子幾乎什麼都記不住的年紀,以後漫長的幾十年就看你自己的了,好自為之。”
他沒有像對待孩子那樣說教哄著,而是像對成人那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