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聽人說過他和棉棉像,但自己沒覺得。
在他眼裡,小嬰兒大概都一個樣子,棉棉只是長得好看的小嬰兒罷了。
但現在這樣直觀地看他和棉棉的照片,就覺得兩個人的鼻子如出一轍。
他記得陳默知不長這樣,姜芫更不是。
握著手機的手一緊,難道真的……
看著照片,他的疑心越發的重,忙打了個電話給盛懷。
手機那邊傳來呵欠聲,“幹嘛?”
周觀塵有些疑惑,“這麼早你就睡了?”
盛懷笑了一下,“是呀,不準?”
周觀塵沒再跟他廢話,“上次做的我和棉棉的親子鑑定,你確定是取的棉棉的頭髮?”
“當然了,我親自取了之後用紙巾包好放在上衣口袋裡,我記得清清楚楚,還有你的也是,是我們在車裡取的,有什麼問題嗎?”
是呀,能有什麼問題?
是他太貪心了。
都說了會把棉棉當親生的看待,到頭來還是希望她是自己親生的。
沒聽到他的回答盛懷就說:“要是不放心再做一次就是了,這次都是你自己來。”
周觀塵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憊懶,“算了,不管是不是,我都會把她當成親生的。”
盛懷有些驚訝,“你這是想吃回頭草了?”
“嗯。”
盛懷來了精神,“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變來變去?前些日子不是還要撮合季如冰和姜芫嗎?”
提到這段兒周觀塵就臉黑,他覺得那時候自己肯定是腦子秀逗了,否則十年腦血栓也想不出這麼噁心的招兒。
他否認,“只是為了讓她開心,讓季如冰陪著她玩兒。”
盛懷不想戳穿他,“行,你自己想明白了就行,我先睡了。”
“等一下”。
盛懷不解,“還有什麼事?”
“你……”他有些支支吾吾,“你知道怎麼追女人嗎?”
噗的一聲,盛懷笑了。
周觀塵有些羞惱,“快說。”
“拜師要交學徒費。”
“那幅百駿圖,送給你。”
百駿圖是徐大師的名作,現在掛在周觀塵辦公室,盛懷看上很久了。
但周觀塵捨不得。
現在周觀塵一點沒猶豫就要送,盛懷聲音含笑,“看來,為了姜芫你什麼都能捨上。”
“身外之物而已,怎麼能跟她比?”
“那確實,我們的姜大師可是國寶。”
“別廢話,說我該怎麼辦?”
盛懷踱步到視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床才說:“還是那句話,讓她高興。”
讓她高興……難道再給她找男人?
周觀塵臉色不佳,“說具體點。”
“你真笨,打個比方吧,她要是被人欺負,你上前擋刀,這種事以前你也做過,她不是很感激嗎?”
“我不要她的感激,這個方法很卑鄙,跟你的人一樣。”
盛懷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卑鄙?我大晚上拋下……我卑鄙?”
周觀塵才敏銳,“拋下什麼?”
“拋下週公,而且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算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自己慢慢體會吧。”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又重新走回房間,剛躺上床,被子底下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就攀纏上來。
盛懷摁住,翻身壓上去,對著身下如花的女孩兒說:“看來你還不累。”
女孩兒一邊喘息一邊笑,“我看是盛醫生老了,力不從心了。”
盛懷一個用力,在女孩兒的尖叫聲中一遍遍的問:“我老嗎?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