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精心,溫靜家的抽屜裡已經放了好幾張“桂”字的卡片,也正因為這樣,她不會隨意地把包裝撕壞。
拆禮物的時候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溫靜在享受未知的期待,江桂明在享受溫靜用指尖小心翼翼剝離的輕柔。
圓球被漸漸開啟了,裡面包了一層層的碎紙沫,這令溫靜開始懷疑會不會真的放了戒指,直到她熟悉的《夏旅》字樣露出一角,她才知道在這個圓球中心放的其實是她遍尋不著的2005年8月的雜質。
“為什麼弄成這樣?”溫靜說不清有些高興還是有些失落,佯作驚喜地問,“放袋子裡不就好了?”
“放袋子裡你一眼就看出來,包成圓的你一定猜不出是雜誌吧?”江桂明對自己的創意很有信心,洋洋自得地說。
“嗯……其實……還挺無聊的。”溫靜無奈地說。
“怎麼了,看著有點失望似的,你以為是什麼?”江桂明湊近一點,看著溫靜說。
“沒什麼,我哪兒猜得出來……”溫靜躲閃地往後坐了坐。
“難道以為是戒指?”江桂明狡黠地笑著,一把拉住溫靜的手,攥著她的無名指,上下摩挲著說,“故意在不經意的時候,量出女孩帶幾號戒指,然後出其不意地拿出來……這不是常用到的很通俗的橋段嗎?你喜歡這種嗎?”
溫靜紅著臉,抽回自己的手說:“我才沒那麼想呢!你現在可是連我的男朋友都算不上!”
江桂明彷彿失落地說:“所以我才那麼努力地去找那些過期的雜誌呀!”
溫靜垂下頭沒有答話,她想起曾經在某間餐廳裡,她真的心心念念地期待過戒指,而從那以後,她已經放棄了這種念想了。
為了掩蓋那經年尚存的酸澀,溫靜向江桂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然而分享這道明媚的,卻不止江桂明一個人。
在餐廳敞亮的落地窗外,坐在馬路邊的杜曉風打了兩個噴嚏。
他手裡抱著寫著“《夏旅》雜誌社”的牛皮紙袋,裡面裝著兩本雜誌的影印版,那是今天金薇薇才給他送來的。
把雜誌交給他後,金薇薇並沒講太多的話,也沒留在他那裡吃飯。杜曉風知道,與以前高興不高興都會說出來不同,金薇薇已經變成了可以用行為表達意思的更深沉的女人,她是在給他時間,讓他完成承諾,作出了斷。
對她這樣的變化,杜曉風覺得有一點點難受,在她沉默的背後,成熟了的是什麼,他自己最清楚,因為他也是這麼經過的,那個過程絕對談不上愉快。
打算自分手之後第一次跟溫靜好好談談的杜曉風決定把帶去的禮物弄得更體面些,露過花店時他看中了裡面可愛的小卡片。送花太過曖昧,但在雜誌裡附上一張精緻的寫著祝福與問候的卡片是溫和的表達,溫靜一向喜歡這種小東西的。
“包得還真圓啊!”
杜曉風付完錢的時候聽見了隔壁精品店中爽朗的男聲,若是平時他一定不會注意周圍的人說了什麼,但是那個聲音實在與他自己的太像了。
於是他便看見了江桂明,他正捧著一個包裝誇張的圓球滿意地笑著。
鬼使神差的,杜曉風跟她一路到了餐廳,沒等一會兒,他就看見溫靜走了進去。
興許是為了新潮,裝潢別緻的店並沒用那種裡面看得到外邊,而外邊看不見裡面的玻璃,所以杜曉風清楚地透過珠簾看見江桂明攥住了溫靜的無名指,往上套了個什麼。
那一刻他猛然覺得坐在馬路旁的自己既無謂又無聊。
杜曉風吸吸鼻子站了起來,手中的牛皮紙袋顯然已經不被需要,想扔進垃圾桶又覺得讓金薇薇費了那麼大心思未免可惜。他掏出裡面的卡片,向四周看了看,順手系在了一旁的樹枝上。
彷彿以前什麼